宋宝珠哭的梨花带雨,说起话来更是断断续续。
宋大人到底是偏袒自己的女儿。
他眸子里带着要杀人一般的寒光看着花大牛。
花大牛平时在村子里偷鸡摸狗,无恶不作但是从来不敢得罪官府。
更何况,这位是县太爷,是父母官,对他来说就是天一样的存在。
她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大人,小的冤枉,我刚刚明明进的不是宋小姐的房间,谁成想……?”
宋宝珠听他这么说,只觉得心头一震,要知道她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可比坏了名声更要命。
现在有这么多人在场,如果这个花大牛蠢笨如猪不管不顾的和盘托出,那她接下来可真的是要无地自容,以死谢罪。
想到这她哭声提高了一个度,用力的扑到宋县令怀里。
“爹爹,女儿好怕,我从来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宋大人狠狠的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花大牛。
再用手轻拍女儿的后背,一副慈父该有的模样。
“傻丫头,爹都来了,别怕,你跟爹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他还不忘给女儿使眼色。
夏朝云在一旁看的真真切切,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她唇角勾起一丝淡然的笑意,在佛寺里公然偷男人跟一个村口恶霸纠缠不清。
她倒要看看宋宝珠这次如何脱身。
“爹,我明天想着早起上第一柱高香,今天睡得早,谁知道竟然有人趁夜潜入我的房间,好在他还没有得逞就被彩月现,我慌了,手脚直接把他打晕……”
说到这,她好像再也说不下去,趴在县太爷怀里哭成泪人。
宋县令扫视在场的众人,看到远远站在人群外的夏朝云。
他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这件事情实在是赶巧,哪有贼人敢如此大胆,宋县令眼神中透着胡疑。
“我儿真是受了惊吓,没想到在我管辖之内,竟然还有如此嚣张的采花贼敢在佛寺里作案。”
“来人,快把他压下去严刑拷打好生审问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来陷害我女儿。”
这些说词义正言辞,只是从内容上来看,大多是纵容包庇。
原主跟这位宋县令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对他了解甚深。
这确实是他的做派,只不过想给宋宝珠开脱可没那么容易。
“宋大人此事还有蹊跷,如果不查清楚随便给人定罪实在不妥。”
听了这个声音,宋宝珠和宋大人只觉得阵阵头疼。
夏朝云有多难缠,他们先前已经见识过,这女人再不是从前的草包饭桶,此时被她盯上即便不死,也要扒层皮。
“夏姑娘,你有何高见。”
夏朝云走过人群不卑不亢的站在人前,她下巴微微抬高,脊背挺的笔直扫视过跪在地上的花大牛。
她似笑非笑的走上前去。
“这位相公,你可是采花贼。”
这一问偏巧带着诱导,只要是个心智正常的人,谁也不会承认。
花大牛亦是如此,他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我……我不是,我只是来拜佛烧香的,谁想到寺庙竟然给我分了这样一个房间,我也不知道早有人居住,进了门就直接被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