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虞星尘其实就一直没想明白,葛文山将联络站放在药铺,他明明可以直接住在药铺里,为何偏偏要特别租个房子。
现在想来,其实就是因为上下班这段路途内,他要完成多段情报的交换,为了掩人耳目方便做事。
不走这段路,他如何能做到每天掌控组员们的情况,又如何能顺其自然的把新任务交到他们的手上?
知道了葛文山跟舞女之间传递的整个流程,虞星尘用他们组内的运行逻辑,类比到了湖心亭餐厅。
立马就想通了先前困惑许久都没想明白的关键点所在。
他一直疑惑,湖心亭餐厅间谍和他的同伙没有任何接触,是怎么准确的知道什么时候应该下河拿情报消息的。
舞女会选择租赁街面房,在显眼的地方挂旗袍提示传递信号。
那么湖心亭里的间谍,同样也能用这种特定的方式,让同伙看到他们之间特定的传递信号。
信号的媒介,不可能还是旗袍,因为它太违和了。
而且这个传递信号的物标,不够显眼。
能在这么大的场景内让人清楚的看到,它就必须非常显眼,显眼到到能让路过西湖的人都能看到。
这样的话,其实,答案已经近在咫尺了。
虞星尘放眼遥望西湖,水光潋滟,广阔浩渺,能让人一目了然看得清晰的,也就只有停靠在岸边的船只了。
‘画大饼’,从来就不是现代的产物,而是人类社会自诞生开始就有的。
一向冷酷无情、老谋深算的戴老板,并非对待所有人都是冷面如霜,那是对于官僚的下属,在对于亲信,他通常也有‘怀柔’的一面。
看碟下菜很重要。
陈三林就属于这种人,对于他看不上的人,他鼻孔仰天。
但对于他看得起的人,尊重的人,他会努力表现得好不让对方失望。
并顺着对方给他规划的路途一路走到底,永不背弃。
这恰好就是戴老板所看重的。
“处座对三林的恩情,对三林的栽培,三林磨齿难忘。”
“三林一定会全力做好自己,替处座分忧。”
听此,戴老板欣慰的点了点头。
“好了,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陈三林告退离开戴老板的办公室后,戴老板拿过文件,让门口候着的秘书备车。
他要带着文件,亲自去一趟金陵总署府,向蒋功请功。
回去后的陈三林心情糟糕透了。
“行动大队,大队长吴熊主导,主要立功者虞星尘,又是这个虞星尘。”
“娘希匹的,真是见鬼的。”
“这乡巴佬踩了什么狗屎运了,连这种‘傻子行为’的排查都能找到一个死信箱,x他大爷的。”
当着处座的面被打了脸,这换谁谁好受,一肚子气都没地方撒。
他喊来副官:“去,查查这个叫虞星尘的底细。”
“我还真就不信邪了,一个小小的杭城站真有这么大能耐的人?”
。。。
话说虞星尘这边,在听完舞女诉述了他们跟葛文山之间联系的方式后。
他已经找到了关键所在。
舞女并不知道葛春堂药铺的存在,也不知道谁是上级,只知道通过死信箱用情报换取钱财。
虞星尘站在葛文山的角度上,模拟了一下整个情报窃取的运转逻辑。
舞女将情报放在死信箱后,会在阳台上特定的竹竿上挂上特定的旗袍。
她住的地方正好靠近街面,路过的行人都能看到阳台上的衣服。
而这条街又是葛文山上下班都会路过的地方,一旦阳台上挂住了传递信号的旗袍,他就能立刻知道舞女有情报传递给他,这时候他就会找机会进入北华大街43号的巷子里,从死信箱取出情报。
确定情报的价值后,当天或者隔天将报酬和下一次的任务要求放入死信箱内。
之前,虞星尘其实就一直没想明白,葛文山将联络站放在药铺,他明明可以直接住在药铺里,为何偏偏要特别租个房子。
现在想来,其实就是因为上下班这段路途内,他要完成多段情报的交换,为了掩人耳目方便做事。
不走这段路,他如何能做到每天掌控组员们的情况,又如何能顺其自然的把新任务交到他们的手上?
知道了葛文山跟舞女之间传递的整个流程,虞星尘用他们组内的运行逻辑,类比到了湖心亭餐厅。
立马就想通了先前困惑许久都没想明白的关键点所在。
他一直疑惑,湖心亭餐厅间谍和他的同伙没有任何接触,是怎么准确的知道什么时候应该下河拿情报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