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星尘并没有立马进去,而是让詹俊他们先去招待一顿酒鬼,他则是停在了门口。
望向拘留所外,问道:“刚才那两个人,是谁?”
“哪两个?”
“就那个医生还有和你说话的那个警察。”
“您怎么,对他们有兴趣?”
“觉得他们俩,有点特别。”
“嗐,可不是嘛,这两个人呐,都是怪胎。”
“一个放着好好的司法不干,偏偏要去卫生队当个卫生员。”
“还有另外那个,在警察局待了整整十年,到现在还是个小警员,为人轴得很,认死理。”
“前不久刚得罪了人,从巡警队被调到了我这来,他这人不开窍,牢狱里的那些把式平时也用不上他,所以就让他干点杂活。”
“否则啊,他非得要把我给烦死不可。”
提起这个傅天正,张志豪就直摇头
看样子这家伙平时没少让张志豪闹心。
但就是这个让张志豪觉得‘不开窍’,轴得要死的傅天正,却是让虞星尘非常感兴趣。
在民国体系的大染缸里,能保持初心的人可不多。
十年如一日,出淤泥而不染。
此人可交。
为何?
在体制内,就不缺阿谀奉承,狼狈为奸之辈。
这些人在自己的地盘内,营党结私,胡作非为,为的是自身利益。
毫无底线和原则可言,绝不跟你谈什么情谊,那都是狗屁。
这样的人虞星尘在办事的时候会利用他们,但绝不会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心腹,更不可能是‘战友’!
而他要想在杭城站站稳根基,就必须得有推心置腹的下属。
他需要对方在关键的单位内为自己做关键的事,相辅相成。
警察局的协助对杭城站的工作就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奈何警察局和杭城站隶属于两个不同的体系,要想进行协同合作必须得有公家上面的调令。
可如果说,他虞星尘在警察局有自己的亲信手下,那么他就能私下调动警察队伍为自己所用。
如此一来,定能事半功倍。
这也是为何虞星尘对傅天正有兴趣的原因,这样的人,若是能让其诚服,定然忠心耿耿。
但现在,虞星洲还没完全了解他,等确定对方的确符合自己的要求,虞星尘打算对其进行招揽。
这年头,人权形同虚设,尤其是被抓进衙役牢狱的人。
不扒个几层皮下来都走不出去。
无论什么罪名,只要是进来了,不交钱就得挨打,打到你吐出所有钱为止,榨干你的价值。
有权有势的他们不敢动,但平民百姓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外来户,进来一个榨一个。
这已然成为牢内的常态。
不然,就光是粮饷,哪够这些人吃酒喝肉,花天酒地的?
这个十几岁的男子,狱警在得知他偷了人不少贵重的金器,知道赚大钱的机会来了。
可没想到的是,这家伙年纪不小嘴巴倒是挺硬,‘照顾’了几天都没开口,眼瞅着被折腾得不行了,人死了可就白忙活了,那些金器可就都没了。
这才找来了警察医院的医生。
说话间,虞星尘他们已经迎上了担架队伍。
张志豪让他们停了下来,而后他走过去,看着担架上男子的伤势‘啧啧’了两声。
“所长,这小子他还小,偷点东西也不至于把他弄成这样。”
“要我看,把他带到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后,教育教育,然后交点钱,放了得了?”
那为的寸头警察瞥了一眼虞星尘,又看向张志豪,一脸认真的说道。
闻言,张志豪狠狠得剐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挥了挥手:“抬下去吧。”
那男子却是倔强着脸继续求情:“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