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仆没有理会上校的话,反而是大声地吼出了玛丽吩咐他的话。
“什么?要找一个会种牛痘的医生?”听完男仆的吼叫,上校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们现在感染的是天花,找一个会治动物的医生顶什么用?”
是的,在上校看来,会种牛痘的医生肯定是一个兽医。现在人病了找兽医,这确定不是在耍他玩吗?
“玛丽小姐说了,牛痘是可以治天花的,你要是不去找的话,要是玛丽小姐出了点什么问题,你自己去和公爵交代。”男仆也不是吃素的,见上校分明一副不相信的模样,直接把远在伦敦的公爵拉拉出来做幌子。
“你……”上校没有想到眼前的男仆竟然知道自己真正忌惮的是谁,还堂而皇之的把他拉了出来。他转头看着周围的十几名士兵,深知以男仆的大嗓门他们绝对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一字不差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大不列颠的主人现在身体不好,公爵是第一继承人。如果自己知道因一时的疏忽大意,害了里面的那位小姐出了问题,到时候别说他的小命要不保了,就算是他家里人的性命恐怕也难以保存了。
男仆的话也让上校知道了,他就是公爵大人插在了那位小姐身边保护的人,不然的话以他一个小小男仆的身份,又怎么敢威胁自己。
想到这里的上校知道,今天的这口气他是必须得咽下的了。不然等他回公爵的身边随意说点什么,自己包括自己的家族今后的日子都不好过了。
愤怒的上校转身离开了,去到处找人打听那位会种牛痘的医生现在在哪里。
男仆见状,也转身离开了。
…………
在海上玩了几天的班内特家一行人,在计划好的时间里来到了怀特岛。
他们刚一下船来到了早就预定好的旅馆,就被旅馆的女主人喊住了他们上楼准备休息的脚步。
“请问哪位是班内特先生?”女主人道。
走在了中间的班内特先生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女主人:“我就是,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女主人取出一封信,来到他的跟前和班内特先生核对了一下他的全名,在确认无误后,把信递给了他:
“这里有一封加急信,是从XX镇里寄来的。”女主人说的小镇名正是班内特家去的那个海边小镇,就连上面的转寄地址都和他们在镇上的住址吻合。
班内特先生挑眉看着手中的信,朗博恩出了问题?怎么就有加急信寄到这里来了。
待他再仔细一看,信最开始的寄件人竟然是和玛丽一起去了北方的约翰,这时的班内特先生,内心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拿着信的手指也难得的微微颤抖着。
“班内特(姐夫)怎么了?”发现了他异样的加德纳先生和菲利普斯先生异口同声道。
班内特先生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弟,给他们俩使了一个眼色。
他们会意的点了点头。
班内特先生装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把信紧紧地拽在了手中,平整光滑的信封上有了皱褶。
他们仨人先是回了一趟房间收拾好了东西,在家里的太太都睡下休息时,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
只见在长长的走廊上,“吱呀”一声,三道连在了一起的房门被人从里面小心翼翼的往外推着,一个、两个、三个脑袋依次地从里面冒了出来。
“咳,都睡下了?”班内特先生清咳一声问。
加德纳先生和菲利普斯先生点点头。
走到了走廊上的班内特先生转身把房门掩上,没有说话的仨人默契地往这旅馆的二楼阳台走去。
诺大的阳台上零零散散的摆了几张小圆桌和配套的椅子,这个旅馆因价钱比较昂贵和接待能力有限的原因,在班内特先生一行人住进来后,便挂出了满客的牌子,不再接待其他的散客了。
也是因为这样,班内特先生他们才会选择来到阳台这个视野开阔的地方,一起去看看守在了玛丽身旁的约翰究竟写了什么回来。
班内特先生他们坐了下来,看着被他放在了桌子上皱巴巴的信,三人陷入了沉默。
“姐夫,你是玛丽的父亲,还是你来拆看会比较合适一点。”加德纳先生看着两个姐夫,决定还是把眼前的这个烫手山芋扔回给来班内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