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保郅淮这边不会难。
他只是尽到了提醒的义务,其余的便不是他能管的范围了。
包厢内的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看向了大荧幕。
果不其然下面对战的次序变了几次,虽然不如上次郅淮自己下注那样有如此高的金额。
但奖池内的数字还是节节攀高。
最后和他对战的,是个从未见过的名字。
“还要下去吗,他可是有备而来的。”叶斐看向郅淮问了句。
面前的男人眼神淡漠的扫了眼名单,唇角轻勾的笑意带了几分凉薄无情和不屑嘲讽。
“你和他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叶斐奇怪道,“为什么他那么不喜欢你?”
再联想到郅泊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开枪。
似乎在郅泊的眼里,他就是个冷血无情的怪物。
毫无兄弟情而言。
“那你呢?”他忽然开口。
“啊?”叶斐有些没听清。
眼前的人忽然俯身凑过来,看向她的眼中满是真诚,“你喜欢我吗?”
她没说话,喜不喜欢这个概念,对于她而言,太抽象了。
“我只要你喜欢我就够了。”
明明是玩笑的语气,可叶斐却从中听出了认真。
及近的距离,四目相对之下,叶斐眼中笑意璀璨。
“你现在是我的人,他既然想欺负你,我一定给你出这口气。”
一旁的荆楚疯狂点头。
别的他不敢说,就护短这点老大可是出了名的。
南洄的兄弟就是出去被狗咬了告到老大这儿,她都能带人去灭了狗窝。
更加别说现在郅淮可是老大领了证的男人了。
郅淮精致的眉眼轻弯,莞尔一笑之间动作轻缓吻了吻她的手背。
“有劳夫人了……”
看着下面做好准备的拳手上台,一旁房间内换好衣服的男人也走了出来。
“我们俩现在算是江城人都认识的脸,你现在上去说不定认出你的人不少,还回来做什么。”叶斐看着他说了句。
之前是郅家将他藏得太好,外界只知郅泊郅源,不知郅淮。
所以他能顶着这张脸做这里的小拳手。
可现下,应该是不可能了。
“上了擂台,就无所谓身份如何,那个地方在乎的,永远都只是谁能站到最后。”
话糙理不糙,的确是这样的。
“你来这里打拳是为了什么?”叶斐问了一直都十分好奇的事情。
在拳场上血腥博弈,也不是郅老爷子希望看到的。
他老人家一直都希望郅淮会是个心怀良善的孩子,这样才会有福报。
这点光是从他天天盯着人抄经文就能看出来。
“人憋久了,是会疯的。”郅淮漫不经心的回了句。
叶斐联想到第一次看到他打拳的时候,的确是实力能够碾压一切。
可是这人哪怕是在擂台上也未见到那种肆意洒脱的样子,一瞬间爆的戾气能够在顷刻之间收敛。
这样能够对自己的情绪做到绝对控制的人。
换做是谁做他的对手,都会让人恐惧。
“那你呢,为什么喜欢看拳击?”郅淮反问一句。
叶斐思索了一会儿,没给出答案,“不清楚,大概是喜欢那种热血汹涌的感觉吧。”
人对于未知的事情总是充满兴趣。
搏击比赛充满了未知的定数,一点细微的变化都能调动人的心脏。
永远充满残酷,台上也只可能会站着一个人。
“会吗?”郅淮转身过来,同她面对面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