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一定要出去啊。
“宋秀才!”
“秀才哥哥!救我!”
宋言本是因为夫子布置的课业,来县衙托师兄帮忙到架阁库查阅书籍资料的,刚刚跟老书吏道别走出来,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宋秀才?什么东西?
他余光撇过公堂外等待过审的长队,一个黑脸小子冒了个头又沉下去了。
宋言一下就想起了棺材里傻不愣登要亲自己的沈云杳,停下脚步往那边仔细辨看。
“宋公子怎么了,都是些犯了事等着大人审判的,有些嘈杂,不必理会。”
“那帮人正正是撞上了大人正严办城中官吏涉淫贪腐,给一并抓回来的,在酥香楼给老鸨画春宫的画师,这淫秽之物也是大人如今正严办的……”
路过的衙役都认得宋言,看他驻足观看,便给他解释说明。
“画什么?”
“画春宫啊!哎、哎?宋公子,你上哪儿去?”
画春宫……沈云杳她是疯了吗。
宋言确定自己在人群里看见了沈云杳,只是,画春宫?
他闭了闭眼,只觉得额头胀痛,但还是向她走去。
好端端的她这又是做什么,一个姑娘家,打扮成男子模样混进青楼里帮老鸨画春宫图,画就画了,还被逮回衙门来,他都不知说些什么好。
宋言走到人群前面,跟看守的衙役说了讲句话,指了指里头个头最矮的黑瘦小子。
那衙役点点头,转身去装证物的筐子里翻了起来。
宋言站在画师队伍之外,不见沈云杳再冒头找自己,沉着嗓音道:“沈云杳,你出来。”
沈云杳脱开唯恐被她连累的画师小哥铁箍一样的手,听到宋言喊自己,立即高高举起手蹦了三蹦。
“我在这!”
“借过,借过,来找我的,找我的。”沈云杳不顾画师小哥目瞪口呆的样子,拨开人群走到宋言面前。
“宋、宋秀才,你听我说,我来这里是因为……”
“画春宫?”
“啊、啊?”沈云杳抬头对上宋言戏谑的眼神,立即就不愿意了,她怎么就画春宫了,他们不了解误会了,宋言凭啥也要误会自己,她上次看见他老爹打他一巴掌,都没误会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大逆不道之事。
“我画的是正经画像,不是什么春宫,请宋秀才帮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