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找那老妇作甚,她又不能给我生儿子!”
刘四孬眼睛还是不离沈云杳,这三两银子,是他前头两个婆娘的体己银子,拢共就这么多,他都没舍得拿去喝酒,康老妇拿了不还也不给个媳妇,他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再说了,刚才在里头你咋不说。”
早说了他才不会坐等沈家还没定下沈云杳跟他回家,就分了家。
“在里边还没说完,现在说完了。”
宋言睨了眼刘四孬,对沈云杳道:“若是去官府,现下可以动身了,状子我可帮你写。”
不等沈云杳答应,刘四孬狠狠锤了一拳头沈家的门板子,腐朽的门板子哐叽砸出一个洞来,“算、算你们厉害!”
“银子的事我不会算了,沈家必须给我个说法!”
刘四孬扔下话,骂骂咧咧地回下洋村去,预备回去多带些人,青麻庄的摆明看不起下洋村的,这事可没完!
打走了刘四孬,沈云杳洋洋得意,宋言站在她身旁,扫了一眼她手里的弹弓,“还挺准。”
只是子孙袋这三字到底是如何轻松自如地从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家嘴里出来的?
两相对比,他觉着自己能收到蛇配益母草也还尚可理解了。
“不如你不如你,你懂得多,反应还快,天选读书人,又肯广结善缘,下回必定各路菩萨保佑一举高中!”
沈云杳嘿嘿笑了两声,赶紧给人夸回去,不费半个子儿就解决了分家和被卖嫁人两件事,她心里乐开的花儿都要从头顶冒出来了。
要不说多读书有用呢,秀才的身份还真是好用啊。
她瞧着宋言又顺眼了许多,上次自己还觉着他小气,不知感恩,如今看来真是误会人家了,多好的一个青年苗苗啊,还那么正义。
宋言清了清嗓子,别过脸去没眼看她,这夸人的话也不知是跟谁学的,古里古怪的,嘴角却没忍住勾了勾。
顶着沈云杳放满光的眼波,他也没忘记自己过来的本来目的,从家丁手里拿篮子,放回了她的手里。
“你这里头的东西,我用不上。”
“你以后莫要胡听乱信,谬想妄猜。”
他说罢看沈云杳张口似是想要反问,不等她出声便谢绝回答,径直上了马车,命车夫调转车头出村回家。
沈家,果然还是不该来的。
沈云杳捧着个篮子还没客套两句,两人先前还携手默契,宋言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说她什么胡听乱信,她满脸闹不明白,怎么就胡听乱信了,里头的东西不补么?
明明大补啊,她都没舍得吃,想着读书人念书辛苦,才要给他的。
“云杳,娘来了……”何氏挑了两筐东西出来,一头装着母女三人的四季衣裳,还有给肚里孩子未做完的小衣,总共也不多,才堪堪装满,另一头是那床破被子。
“咦?人都哪儿去了?”何氏惊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