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朝暮在他面前站定,攥着那个荷包说:“还给你的东西,三枚铜板一枚不少啊。”又傲娇不已地补充了一句,“要不是因为要把这东西还给你,我今天才不来呢。”
顾晚风勾唇一笑,接过了她递来的荷包,用指尖打开盘口,将装在其中的三枚铜钱倒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灿灿阳光下,三枚铜板增光瓦亮。
“这可不是我摸出来的包浆啊!”司徒朝暮又赶忙解释了一句,“你送我的时候就有。”
“我知道。”顾晚风眉宇平和,轻启薄唇,“起过千百卦,总是会留下痕迹的。”
司徒朝暮好奇:“是你自己起过千百卦还是你师父起过千百卦?”
顾晚风如实告知:“都有,还有我师父的师父。”
“祖传的呀?”司徒朝暮诧异万分,还有些后怕,“那你怎么就舍得把这东西给我了呢?不怕我弄丢或者弄坏了?又万一我跑路了,你以后再也找不到我了呢?”
顾晚风却气定神闲:“不怕,起过一卦,会回来的。”
会回来的,是指那三枚铜钱终究会回到他手中?还是指他会回东辅?还是指他们两个最终一定会重逢?
但无论是那种说法,好像都有些道理。
司徒朝暮仔细咂摸片刻,说了句:“也就是说,其实你也有点子玄学水平是吧?”
顾晚风呼吸一滞,顿有了顾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预感就成真了——
“大师!顾大师!”司徒朝暮仰着脑袋,双眼发亮,用一种看刚下凡的神仙的崇敬眼神看着顾晚风,“您能不能给我看看姻缘?”
终于不看身高了?
顾晚风不禁舒了口气,反问道:“你想看什么?”
司徒朝暮抿了抿唇,略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就是想看看,我的正缘和偏缘都会在……”
然而,还不等她把话说完,顾晚风就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不用问偏缘,你没有偏缘。”
司徒朝暮一愣,有些难过,不太能接受:“一个都没有么?”
顾晚风冷冷启唇:“半分都无。”
来一个,斩一个。
来两个,斩一双。
司徒朝暮还是不相信,急慌慌地说:“可是、可是我小时候我妈带我算命,说我命里桃花可多可多了。”
顾晚风神不改色,语气笃定:“命非定数,未来之事皆可改变。”
真的么?
不会是你动了什么手脚把我命里面的桃花全给斩光光了吧?
司徒朝暮满含狐疑地瞟了顾晚风一眼,没好气地说了句:“那我总有正缘吧?你给我看看正缘总行了吧?”
顾晚风:“想问什么?”
司徒朝暮:“假如,我是说假如啊,我们在一起之后,他会不会很小气?”
顾晚风不假思索,信誓旦旦:“绝对不会。”
司徒朝暮沉默片刻:“可我每次刷某音的时候,不小气的男人,都会在我面前大方的展示他们的身材和腹肌。”
顾晚风:“……”
司徒朝暮又瞥了顾晚风一眼,略带不满地说:“只有小气的男人,才会天天穿长袖长裤,连胳膊都不愿露出来让人看一眼,古拙刻板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