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辽阔地平原上狂风大作,阵阵黄沙如气旋一般飞舞而起,烟尘瞬间弥漫了整片空间,飞沙走石之间两方对峙军马在黄沙中若隐若现。
远处灌木丛中,一群群食人玄兽冥骨鸦出来的“咕咕”“咕咕”声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音,令人灵魂都有些颤栗,它们扑腾着翅膀在灌木丛间跳跃,显然快要忍耐不住,如果不是那人群中有着好几道隐晦的气息,恐怕早已将两方大军吃得只剩下骨头。
它们明白这里将会有一场属于它们的盛宴……
战旗一挥,在擂擂战鼓声中两方大军狠狠地碰撞在一起,顿时烟尘漫天,兵器相互碰撞间火花四溅,哀嚎遍野。
“笃”“笃”“笃”战马在狂奔嘶鸣,马上的人们挥舞这么长枪,一朵朵血花不停地闪现而出。
“吼”“吼”“吼”身材佝偻的另一方,骑着奇形怪状的坐骑,将一匹匹战马掀翻在地,一口咬住战马的脖子,吞噬着滚烫的鲜血,马背上的战士也被满脸黑色条纹的佝偻男人用狼牙棒一棒敲碎了脑袋。
凌峰站在山包惊奇地看着不断冲杀的两方,他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在睡觉,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战场上骨裂的“咔咔”声传到凌峰耳边,丝毫没有梦境的感觉。
突然好几股强悍的气息出现在天空之中,凌峰收了收神,赶紧抬头望去。
“万魔,你用人族一个界的生命来突破,简直是伤天害理,现在我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我想封印你还是有可能的。”一位身着麻衣的老者紧紧盯着不远处被黑袍老者道。
一张被岁月写满了沧桑,布满黑色条纹的老脸上,露出一抹讥讽,干枯地手掌缓缓地从宽大的袖袍伸出,深陷入眼眶地浑浊的眸子也是精芒一闪,透出与年龄不相符地慑人心魄地力量。
手掌微微转动,掌心向下,天地间地玄气迅凝结,形成一个古朴巨大的掌印,掌印散出的阵阵威压令天地变色,凌峰在这等掌印面前显得十分渺小,掌间地纹路或许都能将凌峰吞没。
“无极,我看你连我这普通的一掌都接不住,还谈什么封印我,真是可笑。”
由玄气凝结而成的巨大手掌如彗星一般拖着长长的光芒,极地向麻袍老者冲撞而去,掌印所过之处空间寸寸崩碎开来,漆黑地流纹四散开来,让人灵魂都有些颤,战场中的一些倒霉鬼,触碰到这些流纹,连一个呼吸都不到便被切割成了碎片。
麻衣老者眼神凝重看着扑面而来的古朴掌印,一声爆喝“荒土不动钟”。
玄气夹杂着地面上的尘土,从老者脚跟处飞旋而上,迅凝结成金黄色,布满神秘隐晦条纹的大钟。
古朴的掌印,在凌峰骇人地目光中,狠狠地拍到正滴溜溜旋转的大钟上。
“当”强悍的冲击波瞬间肆虐开来,成圆形向着四处辐射而来,周围的空间如玻璃一般一击即碎,化为块块碎片,地面上的尘土被刮起很厚一层,漫天飞扬犹如末世。
一道道冲击波分割过来,周边的小山包,灌木瞬间被拉扯成飞灰,凌峰感觉透不过气来,仿佛被人勒住脖子一般,让人难以反抗,但奇怪的是自己并没有像那群离得近的冥骨鸦与战场中一部分实力低下的人一般化为血雾,反而因小山包的消失而悬在空中。
凌峰敢肯定了,这决不是在现实中,因为在凌峰感知中那股冲击而来的力量,连带自己飞行的凌泉都抵挡不住,自己又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呢?
烟尘缓缓消散而去,麻衣老者轻声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几缕鲜血,想来在刚才的对拼中这老者处于了下风。
“哈哈哈哈!”黑袍老者瞧见这一幕,阴柔地大笑声回荡着整片空间,干枯布满皱纹的老脸犹如菊花一般绽放着:“啧啧,无极你还想封印我?这仿佛就是个笑话啊!我今天就把你拍死在这儿。”
麻衣老者擦拭了一把嘴角边的血迹,目光与周围身着金,绿,白,红,黄,血色长袍地中年人们交替了一下,六人点了点头,盘膝而坐,玄奥而又隐晦的手印在指尖不停地翻转,阵阵强横的波动荡漾开来。
“说了要将你封印,就一定会做到。”麻衣老者双臂缓缓伸开,六道强横的玄气匹练注入老者体内,老者的气息瞬间暴涨起来,枯老的肌肤也变得充盈红润,三千白丝从根处变得乌黑光亮,飘扬在身后,张牙舞爪间犹如杀人利器。
“就算你现在可以吸收不同的属性的玄气又如何,我已经踏入了那个境界,你拿什么和我斗。”黑袍老者也是凝凝神道。
如果不是自己用那种方法突破,今天决不是麻衣老者的对手,现在的麻衣老者距离那个境界只差半步,随时都有可能突破,更进一步。
“呵呵,加上这个呢!”说完一股更为磅礴的波动从麻衣老者身上荡漾而出,衣冠簌簌间随着气势卷动,犹如仙人下凡气势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