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慰藉而缠绵的吻,唇舌相抵,身下也相抵,在?临近失控前,赵嫣气?喘吁吁地止住了他。
“你要养伤,不能继续了。”
那些“养生”的书籍没白看,她深知养病之时更要禁房事,否则有?损阳元。
闻人蔺半眯着眼看她,深暗的眸光摄魂夺魄。他薄唇越绯红,透出几分诡谲的妖冶,轻哑道:“本王要养伤,殿下又不需要。”
赵嫣怔了怔,明?白他的意思,顿时无奈又恼然。
“我也不需要。”
她将鬓边松散的一缕碎别至耳后,气?息不稳地细碎道,“你、你自己平复一下。”
说罢起身,行?至一旁坐下,尽量离他远些。
闻人蔺也起身,跟了过来,殷红的王袍在?昏暗的室内显得格外灼目。
他站在?椅后,微凉的指腹触碰到赵嫣的后颈,她立刻一缩,回头警告般看他。只是方才被吻得唇红脸热,这一瞪并无多少威慑力。
闻人蔺垂目看她,笑了声:“头散了,臣替殿下重?绾一下。”
他一称臣,赵嫣就拿他没法子,反手摸了摸鬓,的确被他的指节揉得钗松簪斜的。
以前假扮太子之时,男髻紧实简单,倒没有?这些小麻烦。遂没拒绝,任凭闻人蔺将松散的钗饰取下,以修长的指节慢慢梳理。
闻人蔺看着从指间流泻的丝缎长,极致的黑与?白交织成靡丽之景,不由?俯身,在?她顶落在?一吻,继而是她的额间、眉心,再往下,碰了碰她的鼻尖。
赵嫣被迫仰着头,险些失去意识。七荤八素之际她仍是没想明?白,怎么?就又亲到一块儿去了。
这个头断断续续绾了两刻钟,最后出来的成品还不错。
这次闻人蔺为她绾了个不错的双螺回心髻。赵嫣接过书案上的菱花小铜镜前后照照,现和时兰为她梳的髻一般无二,不仔细看看不出区别,不由?叹道:“你还真去学了绾?”
“学会了绾常见的几种手法,就很简单。”
闻人蔺将珠钗斜插入髻,冷玉般的脸上有?了几分血气?,俯身问,“殿下对臣的侍候,可?还满意。”
绾就绾,做什么?说得这般含糊亲密。
“怎么?,太傅需要我打赏吗。”
赵嫣从镜中看人,挑着眼尾回了句。
“本王不缺银钱,打赏点别的倒可?。”
闻人蔺慢条斯理道,“先记账上,下回来讨。”
赵嫣指尖一抖,后知后觉反映过来,她好像把自己给坑进去了。
见她不甘又反驳不出的模样,闻人蔺眼底笑澜顿起。
他今日笑的次数格外多,连带着满身的寒意都消散不少。赵嫣不知他此刻有?无好受点,心中百感交集,也就不计较那点得失了。
想了想,她道:“皇祖母用当年废太子一案施压,父皇已应允不会杀我。但观今日之言,乌阙却笃定我留在?京城会生变故,他好像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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