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
他和zero真的能活到老去吗?
诸伏景光眨了眨眼睛,刚刚还泛着微笑的脸突然凝固,嘴也越抿越紧。
获得代号后,他越是接触到这个组织的核心,就越感到心惊胆战,这种横跨几个大洲的犯罪集团,什么生意都敢沾,仅仅只靠他和zero两个人,真的能将组织捣毁吗?
“怎么了?”
安室透见幼驯染的神情有些不对劲,歪了歪头,‘嗯’了一声:“怎么了,hiro?”
诸伏景光猛地一个激灵,回过神的他自然地扯出一个笑容:“嗯?我刚刚在想任务……”
一提到这个所谓的任务,安室透就觉得一阵头疼,之前组织莫名其妙让他跟踪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这两个倒霉同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要拉着行动组的hiro一起,组织这是想干什么?!
“我已经和松田和萩原他们发了消息,不过,禅院教官那边……”
安室透的话突然戛然而止,诸伏景光当然也知道幼驯染为什么突然卡壳,因为禅院教官当年训练他们的时候,是真的很严格。
如果不是他们都是警校的尖子生,说不定会真的累死在那个基地。
再加上,自从见识过某人超自然的手段,以及贝尔摩德对其超级护短的描述,降谷零还真有些怕禅院千夜会突然暴起。
要是被他知道松田阵平被组织盯上,说不定会直接把组织在日本的所有据点全部捣毁,好杀鸡儆猴,但这样的话,他们卧底的进度就功亏一篑了。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查清楚,组织为什么要突然针对松田他们。
不对……
提起松田阵平,安室透突然一愣,说到底,松田一个拆弹警察,和组织并没有什么牵扯,真正可能和组织有仇的,大概率是禅院教官才对。
所以松田他是因为和禅院教官太过亲密,才会被组织盯上的吧?
“hiro,这件事还是要告诉禅院教官才行,不过,让松田那家伙自己说吧,我们就不掺和了。”
某金毛黑皮的心眼子可多了,不想直面发怒的禅院千夜,他就打算让松田阵平自己去安抚自家老婆,所以,他如是对诸伏景光说道。
诸伏景光挑眉,他瞥了眼男人,察觉到幼驯染心底的想法,不禁笑道:“你是想让松田把千夜哥安抚下来吗?你这心思也太坏了。”
明明应该是他们一起劝千夜哥冷静,顾全大局什么的,结果降谷零居然打算把所有流程全扔给松田
阵平一个人,哈哈哈,不愧是zero。
“有什么关系?反正松田那家伙对禅院教官很重要,为了我们的卧底计划,只是让松田那家伙牺牲一下色相,安抚安抚禅院教官而已,这有什么过分的?”
安室透说到这里,他脸上的藏着的坏心思直接跃然表面,藏都不藏了。
“不过,行动组另一个威士忌,莱伊的任务好像和我一样,都是随时待命这个要求,这几个月我们很可能没有其他任务了。”
他们虽然一直在谈话,但诸伏景光也没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很快就做好了一杯拿铁咖啡,递给了站在他身边的安室透。
见安室透接过咖啡后,猫猫眼青年这才缓缓说出了他和莱伊接到的任务。
安室透捧着幼驯染亲自制作的咖啡,刚刚才准备喝一口,在听见男人的任务内容后,不禁微微皱眉,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
“随时待命?这个任务也太模糊了,待谁的命?”
诸伏景光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是boss说,那人到时候会给我们打电话,唯一知道的线索就是,那个人留着一头白色妹妹头,看起来是个小孩子。”
安室透意外地睁大眼睛:“小孩子?难道组织现在还雇佣童工吗?”
猫猫眼青年顿时哭笑不得,他伸出手,在幼驯染的额头摸了摸,这才笑道:“也没发烧啊,你怎么在说胡话?像小孩子,不代表就是小孩子!”
金发青年轻轻拍开幼驯染的摸过来的手,轻声抱怨道:“明明是hiro你没说清楚,居然还说我在说胡话。”
诸伏景光揉了揉被拍开的手,见面前的金发青年神色有些不自然,知道幼驯染是有些害羞了,他这才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端着水朝客厅走去。
“哈哈,那我道歉,zero快来,该吃晚饭了。”
安室透见猫猫眼青年像招财猫似地朝他招手,这才收起了脸上有些奇怪的表情,抬着下巴咳嗽一声,端上咖啡,赶了上去。
“哼,那我就接受你的道歉了……哈哈哈哈,不行,我装不下去了,还是吃三明治吧。”
端着架子装傲娇的金发青年马上破功,他捂着嘴噗噗笑了出来,放下咖啡杯,拿起一个他和景光一起做的三明治啃了起来。
“嗯,果然还是这个配方做出来的三明治最好吃了,景光这手艺,以后去开家咖啡店,说不定会很火哦~”
坐在沙发另一边的诸伏景光听见幼驯染的打趣,不禁也随声附和道:“那我得请降谷先生去我店里当帮厨了?不然我一个人可忙不过来。”
某金毛眨了眨眼睛,将嘴里的三明治吞了下去:“我的工资可是很高的,诸伏先生出不出得起呢?”
猫猫眼青年见幼驯染居然开始趁火打劫,他细眉一挑,佯怒道:“好哇,幼驯染之间居然谈起了世俗金钱,hiro好伤心!”
安室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你这是跟萩原那家伙学的吧?!”
两人在熟稔地打闹间,快速将
桌上两盘三明治给吃的一干二净,安室透捂着将将填满的肚子,发出了幸福的感叹声:“啊,果然还是这种平凡、普通的日子最开心了。”
不用和组织里的人勾心斗角,也不用随时防备着可能到来的危险,和景光一起,和警校的同期一起,过上普通、平凡的公安日常,这就是他降谷零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