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
第一次从天幕中听到有人问起关于元朝的问题,所有人不由得都竖起了耳朵。
尤其是忽必烈。
天幕在第一次出现时,曾说起过京杭大运河,而忽必烈在回放时,发现弹幕上密密麻麻地都在为他叫屈,说明明京杭大运河是他开凿的,和杨广没有半分钱关系。
但至此一次。
后来就甚少出现有关于元朝的东西了。无论是天幕,亦或是弹幕上。
所以这次的“沈万山”相关,务必是要好好听上一听,过后再细细地看一看弹幕的。
你是懂挑选对照组的。毕竟沈万山家,也算是个大家族了!
但是怎么说呢,沈家也就比李广家好上那么一点吧!
说实话,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的人家,抛开几个二世而亡的帝室,也没其他的了。
秦朝。
嬴政蓦地冷笑了一声,无需怀疑,天幕说的就是他了。
秦国数代君王不遗余力地开疆扩土、主导新政、实行变法,这才有了大秦之崛起,可这些艰辛并不为后世所知,反倒是将一个胡亥时时刻刻挂在嘴边。
悲乎哀哉!
“胡亥这几日如何了?”嬴政看向扶苏,目光锐利地问道。
“昨日已收到蒙将军的消息,胡亥已抵达上郡,近日想来正在修筑万里长城。”扶苏眼神闪烁几许后,选择了最为简明扼要的方式。
他并未将胡亥的呼天喊地,忏悔求饶说出来。
扶苏知道,即便阿父知晓了,也未必会心软赦免胡亥,但扶苏方才听天幕说完司马迁编纂《史记》的笔法,也从此前的弹幕中知道阿父在后世诸朝时背负的残暴之名。
是以,扶苏不想去赌。
他宁可是自己担负上一个隐瞒不报的名声,也不想再让阿父背负上任何一点不好的东西。
西汉。
李广的老脸再次一红,没有人不希望自己能在史书上留下一个好名声的,但自家的名声,看似褒,实则贬。
更是莫名陷入了因为孙儿同史官交好,故而才会被偏私的质疑中。
这是李广极其不愿意接受的,仅次于孙儿将来会投降单于,甚至娶了单于女儿一事。
尤其是天幕的表述,竟还将李家和暴秦暴隋搁在一起,这让李广眼前一阵发黑。
“这、这……请陛下恕罪啊!”李广老泪纵横。
刘彻不由得眼角一抽,倍感头疼,他在心里连连叹气,向天幕祈愿,希望在他将李家人打发出宫以前,天幕可以换别人说道说道。
隋朝。
杨坚感觉丢脸至极。
一想到今日才因为天幕,而放松了对儿孙们的课业,心中顿时警惕。
“去将李纲等人叫回来继续授业,并且传朕口谕,日后即便是遇上天幕,课业上也绝不能有一丝的懈怠。”
“是。”
看到内监快步地跑了出去,杨坚的心中才稍稍安定几分。
元朝。
周庄。
花了钱的沈万山原本是一脸舒坦地躺在庭院中央的卧榻上,双手交叠垫在后脑勺下,静静地观看着天幕的。
想他沈万山什么人啊。
一没权二没势的,顶多就是有点家财,天幕恐怕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沈万山故意有此一问,一是想碰碰运气,万一天幕还真就知道些什么呢?二就是有点想看天幕惊慌无措的模样。
但没想到,天幕居然连查询都不需要,就以无比熟稔的口气,信口拈来地讲起了他家的情况!
沈万山有点惊诧,他竟然留名后世了?
还是留了个大名!
和那些耳熟能详的帝王、诗才并驾齐驱,被后人记得清清楚楚。
“我莫不是因为万贯家财而留名青史?”沈万山光是想想,就有点忍不住发笑,差不多就是和那秦朝的巴清、西汉的邓通那样吧。
要是如此,倒也不错啊!
沈万山刚开心了一句话的时间,连半个呼吸都不到的功夫,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被打下了万丈深渊。
他的子孙,竟然要去和李敢、李陵做对比?
这岂不是代表着,家族败落!
沈万山被吓得根本躺不住了,他直接单腿一盘,单手一撑坐了起来,猛地给自己灌了一大盏茶水。
不过沈万山家的情况,和李广家又不太一样,也不能说是子孙后代做了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毕竟最出格的事情,已经让沈万山本人给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