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叔解释说,“是那天来的阴阳先生给的,你那时昏迷了,他说这个能驱邪保平安,让你带七天,我就放你兜里了。”
“符纸…”
我好奇地看着这张叠成三角形的黄纸,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难道我今天能醒过来,是因为这个的功劳?
“好了,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没有的话咱们这就出院了。”
乔叔望了一眼昏昏欲睡的乔奈说道。
此时乔奈已经困得不行,上下眼皮直打架,想必这几天他一直守在我身边,都没怎么睡好。
我忙把符纸重新收进兜里,“没什么了,走吧乔叔。”
可是刚要走出病房,乔奈好像想起了什么,忽然转身跑了回去。
只见他爬到病床下,拿出一块红砖头抱进怀里,这才心满意足地返回来。
“臭小子,你什么时候把砖头带过来的!”
乔叔说着就要去抢,但是乔奈一瞪眼,抱着砖头闪到了我身后。
“你…”
医院走廊里人来人往,乔叔不好作,叹了口气,只能任由乔奈去了。
当乔叔办好手续,带着我和乔奈走出医院时,天色已经见黑。
原本我还以为是在县城,可出来后才知道,街上车水马龙,高楼林立,入眼处满是闪烁的霓虹灯,远非小县城可比。
虽然我没来过,但也猜得到,这里应该就是乔叔工作的省城了。
“走吧,我们回家。”
乔叔说完,又不放心地嘱咐,“穿过这座立交桥,咱们去对面打车,你俩跟紧我,大城市车多,可不要乱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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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紧紧拉住一旁的乔奈,跟着乔叔往对面走。
乔叔似乎心情不错,指着面前高大雄伟的立交桥跟我闲聊,“小水,你看这座桥怎么样?”
“很大,很壮观。”我如实回答。
听见我的评价,乔叔眼里露出一丝自豪,“这是我刚上任那年,在区里主抓的第一个项目,前一阵子刚开通的。”
我望着桥上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由衷赞叹,“乔叔真厉害!”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阵阵刺鼻的酒气,熏得我不由皱起鼻子。
转头一看,桥下昏暗的灯光中映出一个人影,头下枕着一个黄色的帆布兜,正仰面躺在不远处的长椅上。
他手里拎着一个开着口的葫芦,时不时往嘴里灌上一口,那浓烈的酒气,正是从葫芦里,以及那人的身上散出来。
原来是个醉汉。
乔叔微微皱眉,瞥了那人一眼,领着我和乔奈往一旁躲了躲,尽量离醉汉远一些。
没想到那醉汉翻了个身,一张红得像猴屁股一样的脸,恰好转向了我们这边。
他看上去身材不是很高,四五十岁的模样,一头半白的丝不长不短,有些微微凌乱,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麻布长袍,嘴上两撇小胡子,上面还挂着星星点点的酒滴。
就在我打量这醉汉的时候,他眯着惺忪的眼睛扫了扫我们,忽然挑着眉头坐了起来。
“嘿,有意思…嗝…这仨脑门儿,一个比一个…嗝…黑啊。”
又灌了口酒,那醉汉冲着我们摇晃着招了招手,“贫道掐指一算赛…嗝…半仙儿,来来来,三卦只需一葫芦酒钱,划算得…嗝…很,算不?”
也许这醉汉说的只是醉话,但是却让我心头忍不住一跳。
要不是小时候那位姓陈的算命先生帮我算过卦,我可能没办法平安活到现在。
所以再次听到跟算卦有关的话,都会不由自主地往我脑子里钻。
这醉汉的意思,难道是我们都要走霉运了?
我七岁的劫难不是已经过了么,难道还不算完?
或者说,真正的劫难并没有来?
而乔叔和乔奈,难道也会遇到不好的事?
我有些莫名担心,忍不住开口,“乔叔,要不要…听听他怎么说?”
“一个喝多的流浪汉,骗酒钱而已,别听他说什么胡话。”
乔叔暗哼一声,没有理会那人,拉着我和乔奈快步离开桥下,拦了一辆出粗车,往回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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