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晚摇痛得叫一声。
她一下子生气:“你是狗么?一天连续咬我两次?真以为我不会生气?”
言尚垂眸。
他不答反问:“你为什么要夸一个戏子长得好?”
暮晚摇瞥他。
她笑:“这是打听回来了?不能是人家本来就长得好么?”
言尚:“他比我长得好?”
暮晚摇仰脸看他:“你很好看么?我怎么不知道?韦树比你好看,你知道么?”
言尚顿住。心想为什么要把韦树扯进来
她搂住他的腰,闭目故意道:“你老了。”
言尚凑近她,贴近她,轻声:“我没有老。我还比你小半岁,摇摇姐姐。我要是老了,摇摇姐姐更老。你永远比我老半岁。”
暮晚摇腰肢被他搂住,被紧紧抵在他怀里。
她被他抱着,热气蒸着二人,水漫在他们周身,他的脸挨着她,她被他勾得有些心猿意马。
她喜爱他年轻的身体,好看的脸蛋,细窄的腰身,玉润的气质。二人置气一月,他这么靠过来,她真的有点……饥饿了。
直到他这么煞风景。
平时死都不叫的“姐姐”,这时候倒是叫了。
暮晚摇咬牙切齿:“那也有人追慕我爱我,我漂亮得很,有权有势得很,不劳你费心!”
言尚抓住她的手,反问:“难道没有人追慕我么?”
暮晚摇刷一下不笑了,冷冰冰地看着他。
言尚缓一下语气:“我们说好的,我只有你一个,你也只有我一个。你不能和别人好,戏子也不行。
“我知道公主们都行事开放。但是你不行。你招惹了我,就不能始乱终弃,不能说话不算数。”
暮晚摇眸子勾起,阴阳怪气:“谁说话不算数,比得上你?你一个假请了一个月都请不下来,还有脸要求我?”
站在汤水中,言尚认真地看着她,说:“是否我请了假,你就断掉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暮晚摇立刻横眉:“我们说的是一回事么?我是为了你好,你是为了什么?”
言尚:“你为什么不解释你没有乱七八糟的关系?”
暮晚摇:“你要是相信我是那种人,你就是天下最大的傻瓜,最容易被人蒙蔽。朝上的事情都糊弄不了言二郎,难道这点流言蜚语你就会信?”
暮晚摇眨眼:“还有裴倾,你记得么?”
言尚绷起下巴:裴倾!
暮晚摇慢条斯理地刺激他:“你当时不是亲自把裴倾往我身边送么?怎么那时候能送,现在两句流言蜚语就受不了啦?”
现在提起裴倾,言尚心里何其别扭。
他说:“我不是信流言蜚语,我是判断不出来了。”
暮晚摇微怔。
言尚握住她的手,他腰下衣裳全都湿透了,搭在身上何其不舒服。暮晚摇不耐烦跟他说那些废话,但他却不肯放她走。
言尚轻声:“摇摇,我就是天下最大的傻瓜。我就是判断不出来……我想不通你要戏子干什么,你为什么要夸他长得好看。
“你为什么不夸我,为什么不盯着我看了?我觉得我比一个戏子好,比裴倾好,比韦树好,比杨嗣好。你觉得呢?”
暮晚摇扭身踩水,哼道:“我懒得理你!”
言尚抱住她腰:“别走,你就要理我!”
暮晚摇被他抱起来,被迫仰起脸,看他漆黑的眼睛,眼中若有恳求。
她心中波动,扯嘴角,扭头不想和他说这个:“你傻!”
他握着她的手:“我才不傻!”
言尚难得固执:“我比一个戏子读书多,比一个戏子脾气好,我比他长得好,比他个子也高。我和你认识的时间比他久,我是朝廷五品大官,位同宰相,他只是一个戏子。
“我比裴倾,韦树,杨嗣都好,都对你更好!你是因为我好才嫁我的。”
他比来比去,暮晚摇虽想板脸,却还是为他的可爱心动。
但是,咳咳,她要克制。要治言尚,不能对他心软。
暮晚摇忍着笑,眉目流波道:“我才不是因为你好才嫁你,我是因为你好欺负。”
言尚怔一下,说:“那也是我好。”
暮晚摇眨眼:“随你说。”
他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他低声:“摇摇,对不起。”
暮晚摇茫然于他突然说对不起干什么,她就一下子被他隔着湿漉漉的衣袍抱了起来。她被隔衣一抵,当即腿软向下跌去,被言尚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