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没良心的。”
他低喃一声，快步跟上。
凌烟阁门外，早已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见阮青瑶出来了，人群一阵骚动。
阮玉书快步走到阮青瑶面前，趾高气扬地道：
“阮青瑶，快把解药拿出来！”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引得百姓议论纷纷：
“阮玉书为何向阮青瑶索要解药？该不会是，阮青瑶给阮玉书下毒了吧？”
“不会吧？不管怎么说，阮玉书始终都是她的亲爹，她居然给亲爹下毒？不怕天打雷劈吗？”
“要我说，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肯定有误会！阮青瑶一直都在帮宸王殿下选妃，选完妃吃夜宵，哪有空赶去广平侯府下毒？”
。。。。。。
阮青瑶抬眸看向阮玉书。
这一看，她杏眸微微眯起。
阮玉书，还真的中毒了。
而且，还是老香。
老香极其罕见，阮玉书怎么会中这种奇毒？
“没有解药。”她淡淡地道，“这毒极其霸道，杀伤力极强，炼制条件极为苛刻，炼药者和施毒者一不小心就会殒命，所以，一直以来，除了极个别痴迷于医学的天才疯子神医，没人敢炼制，但凡有点医德的，更是不可能炼制这种缺德药。”
极其霸道？杀伤力极强？
围观百姓面面相觑。
有人忍不住追问：
“怎么个霸道法？杀伤力到底有多强？”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等阮青瑶开口，谢芳菲的狂笑声由远及近传来。
很快，她便站在了阮青瑶面前。
她目光复杂地看了自己亲生女儿一眼，然后移开眼，望着向众人，缓缓开口：
“阮玉书中的毒，名唤老香，中毒者，根据中毒程度的深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吐血，每吐一次血，就会苍老许多，你们看我，是不是比之前老了许多呀？”
闻言，众人这才仔细打量起谢芳菲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原本还不到四十岁的谢芳菲，竟长满了白，皮肤松弛，褐黄，脸上还长满了皱纹和斑点。
仿佛一下子变成了六十几岁。
一见谢芳菲，阮玉书搂着沈香妍急退后。
他一边远离谢芳菲一边道：
“谢芳菲你还敢来？你自己想死就去上吊投河，为何要用老香这么恶毒的毒药？你自己寻死也就罢了，还想害我和妍儿，你好恶毒的心！”
说完，他望向众人道：
“大家一定要远离谢芳菲，她就是毒源！谢芳菲将老香涂在自己身上，然后传染给大家！”
此言一出，原本站在谢芳菲身边的人如鸟兽般散开。
阮青瑶和宸王不动如山。
阮玉书一脸阴毒地望着阮青瑶道：
“阮青瑶，你也中毒了，你还敢说自己没解药吗？没有解药，我看你怎么活！”
阮青瑶嗤笑一声道：
“没文化真可怕。谁告诉你我也中毒了？”
阮玉书鄙夷地看了阮青瑶一眼道：
“枉你还是神医呢，连这都不懂？老香，是通过香气传染的。谢芳菲是毒源，她身上涂了老香，香气四溢，你离她这么近，必死无疑。”
看热闹的百姓急忙又后退了好几步。
这年头，看个热闹也有生命危险，做人真是太难了。
“不懂的人是你。”
阮青瑶冷冷一笑，道：
“老香虽然霸道，但香气散溢的度极快，否则，这老香，岂不是可以灭了全人类？万物相生相克，越是霸道的东西寿命越短，老香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