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的时候,霍娇娇自然而然的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寇溪的屋里头。
看着寇溪屋里面放着零食,已经吃的小肚子已经吃的圆鼓鼓的了,还是盯着那些甜食移不开眼睛。
霍娇娇看着笑着说道:“你们两个小馋猫,舅妈还能少了你们吃的?早点睡觉,明天起来再吃!”
钱墩儿撒着娇:“我就吃一个,吃完了再睡呗。我都不困呢!”
霍娇娇没吭声,看着寇溪抿嘴直笑。寇溪只能说道:“吃一块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吃完了要刷牙的。”
“刷牙?”霍娇娇诧异:“咋刷牙啊?”
寇溪脱口而出:“用牙膏牙刷呀?大嫂没给孩子带吗?”
霍娇娇还没说话,钱多多就说道:“舅妈,我们没有牙刷从来不刷牙的!”
霍娇娇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摆手笑道:“那玩意沙嘴,以前我也买过,都说刷牙好,用牙刷捅嘴,太恶心了。”
此时钱墩儿对刷牙的兴高过于吃糖,嚷嚷着寇溪给他看一看牙刷牙膏。
寇溪笑着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的牙刷,对钱墩儿说道:“舅妈这里就有一个的,你们两个商量一下看看谁用呀?”
霍娇娇不以为然:“他们俩都是小孩儿,用一个就行!”
寇溪愕然:“还能用一个?刷牙就是为了讲卫生的,用一个还不如不刷牙了呢。”
钱墩儿举手:“我用我用,我要刷牙!”
寇溪笑着将牙刷递给钱墩儿,嘱咐孩子:“最好呢早晚都要刷牙,你要是记不住晚上睡觉之前也要刷牙。这样就不会长虫牙啦!”
钱墩儿照着寇溪教的方法,端着牙缸在牙膏上抹了牙膏上山下下里里外外的刷了牙。恕我按还要吹一口“仙气儿”给妹妹,让他闻一闻自己嘴巴香不香。
钱多多看着哥哥刷牙,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刷完了牙,霍娇娇拿过儿子的牙刷说道:“今天也让你妹妹用一下,明天妈给你妹妹再买一个!”
这样钱多多也兴高采烈的用牙刷刷了牙齿,兄妹忘记了吃糖的乐。一夜睡到了天明,寇溪也没能让霍娇娇再跟自己说什么“遵守妇道”的话。
早上寇溪起床的时候,两个孩子还在睡觉,她烧了热水进屋洗脸。她洗脸的时候,霍娇娇也披着衣服坐了起来,看着寇溪从电视柜底下拿了一个瓶子出来。倒在手里一点,往脸上搓然后又用水洗干净然后擦了脸。
寇溪转过身看见她看着自己,笑着说道:“大姐,你醒啦?你再睡一会吧,爸那边吃饭晚。我刚才出去的时候拿了两块冻豆腐,一会儿顿点白菜带走。你们是在我这吃,还是等九点多去那边吃?”
她这一说话,钱墩儿醒了。他揉了揉眼睛嗓子还是哑的:“我想在舅妈这吃饭!”
霍娇娇笑着说道:“你这个小馋猫,你要吃饭就得起来!”
寇溪八点钟就要到单位,时间刻不容缓的。这边起锅炖菜热了馒头,拿着扫帚将屋里面的地扫了,用抹布擦了一遍桌子。
霍娇娇不好意思道:“你不用动,我一会儿收拾。”
寇溪笑道:“我也习惯了,就是三五分钟的事儿。”
两个孩子起床叠被,霍娇娇就着洗脸盆里的热水给他们洗了脸。看见寇溪放在电视前面的那瓶白色的瓶子,上面画着外国字她不认识,但是那三个中国字‘白的快’她是知道的。
好奇的问寇溪:“这个是啥?”
“哦,洗脸用的。”寇溪笑着说道:“这是我们单位卖的洗面奶。平时用香皂洗脸,夏天还好,冬天洗完了脸上干。这个洗得干净脸又白又嫩。”
两个孩子听见了眼睛瞪得老大,霍娇娇低头看见电视柜里居然摆着一堆的瓶瓶罐罐。
钱墩儿好奇拉着霍娇娇说道:“妈,你也给我洗一洗,你也给我洗一洗。”
霍娇娇倒出一点擦在儿子脸上,学着寇溪的样子搓了搓脸又给他洗干净了。钱墩儿高兴地连连点头:“我摸着是好滑啊!”
母子三人开始仔细研究着寇溪的瓶瓶罐罐,现这里面样数多功能却不一样。
“妈,这是雪花膏,我要擦雪花膏!”钱墩儿已经开始认字了,他指着一个黄色小铁盒喊道:“我同学家也有一个,他妈就爱擦那个。”
霍娇娇拿过那个盒子脸上已经有点不好看:“这是香脂,不是雪花膏。”
她拧开抠了一点擦在儿子的脸上,颇为不高兴道:“行了,擦点就够了。你一个秃小子,擦这玩意干啥。”
旁边的钱多多年纪小,更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寇溪这些琳琅满目的东西在她眼里,都是了不得东西。指着瓶子奶声奶气的问道:“妈,这都是干啥的?”
霍娇娇脸色非常难看,低呵一声:“我哪儿知道的,都不是好东西!”
怎么会是不好的东西呢?
两个孩子还要问,就见寇溪端着碗筷走了进来。将炕桌放好,对二人说道:“快点过来吃饭,舅妈要不赶趟了!”
看见霍娇娇母子三人将她的私有物品拿了出来,寇溪心里有些不高兴面上却道:“你们要用擦脸的呀?用那个友谊雪花膏就行了,就是那个白瓶子的。其他的不适合小孩子用!”
钱墩儿一听连忙催促母亲:“妈,你还没给我擦这个呢!”
霍娇娇语气不善的质问寇溪:“你买这些玩意干啥?浪费钱!”
“这些都是护肤品啊,这大冬天的不擦点脸油还不起皴了。”寇溪看着霍娇娇:“姐,你看看你的大红脸蛋子。上面起皮了!”东北高寒地区,冬天的时间非常的漫长。不仅气温低而且风特别大,后世不管是松嫩平原还是三江平原公路两边随处可见的都是风力电机。
霍娇娇与绝大多数的妇女一样,从来不会保护自己的皮肤。任由自己的脸蛋起皴蜕皮,颧骨处两坨大大的红血丝暴露在外面。后世很多城里人都会笑成这种高原红脸蛋叫‘山炮红’。
“有就有呗,还能死是咋地!”霍娇娇不以为然,一手提溜着一个孩子将他们拽到了炕上。
“赶紧吃饭,你舅妈还得上班呢!”不仅是两个孩子,就是寇溪都感受到了霍娇娇隐忍的怒气。
这让她不能理解,怒从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