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所有信息都回完，重新点开和萧席的聊天，依旧停留在刚才那句。
仿佛在这个阖家团圆的日子，不管喻沐杨几点看到他的信息，他都只想确认喻沐杨“睡了吗”。
这又是在搞什么啊？
喻沐杨有些烦躁，尤其当他意识到自己稳定的心情被萧席这三个字搅乱之后，他就更烦躁了。
你最好是有事找我！
喻沐杨忿忿然，回复他：【怎么了？】
萧席的电话很快打来，房间里亮起荧光，将残存的那点睡意彻底驱逐干净。
“干嘛？”喻沐杨接起电话。
电话那边分外热闹，萧席的声音瓮，好像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喻沐杨猜测是他们家的林间小屋或者某个有情调的地方。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啊？”萧席问。
“太吵，睡不着。”
“哦……”
砰€€€€砰€€€€
窗外和电话里的两阵爆破声之间有微弱的时间差，却是那么相似。
喻沐杨不确定，“你在我家附近？”
萧席轻声调侃，“我在你家楼下，我被祁明轩放鸽子了。”
喻沐杨的心脏猛地震了一下，故作镇定，“大过年的，你找祁明轩干嘛？”
“我们家没人过年，这些年我都是跟祁明轩一起过的，”萧席笑着说，“不过今年他决定要去他对象的老家过年了。”
“哦……”喻沐杨和被烟火打亮的天花板面面相觑。
“没事，我过来就是想说，新年快乐，喻沐杨。”
天花板又一次被点亮，这次是被橙黄色的烟火。
喻沐杨抿抿唇，突然有点想哭，“嗯。”
他祝福：“新年快乐，萧席。”
“好，那我挂了，你早点休息，”萧席张弛有度地道别，“过年期间，有什么想吃的都可以告诉我。反正我也没事，可以去帮你买。那今天先这样……”
“萧席！”喻沐杨慌忙出声。
“嗯？”
“我想喝酒，”喻沐杨有些委屈地说，“也想吃蜜汁烤翅。”
听筒里传出萧席的笑声，低而沉稳，令人着迷。
“酒恐怕不行，但是蜜汁烤翅，应该还有饭店没有打烊……”他在车里的地图上操作几下，听筒里传出手指触屏的嘟嘟声。
“我看到最近的一家营业的饭店距离这里有二十分钟车程，你能等我一会儿吗？我买好给你送来。”
“行……”喻沐杨变得腼腆，“谢谢。”
萧席又笑了，“不用谢。”
挂了电话，喻沐杨的心脏还在怦怦跳个不停。他偷偷爬起来，走到窗边，撩开窗帘的一角往楼下看，萧席的车还没离开。
不断绽放的烟花照亮了车身和街道，车里开了一盏灯，他能看到a1pha的手指不停在显示屏上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