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男一女到底是什么人?
东容王养的暗卫?
病得随时都有可能和世界说byebye的东容王,竟然有闲心、精力养暗卫?并且养的暗卫,还比皇帝的暗卫厉害?——这不可能。
那个绿衣少女之所以露了痕迹,就是因为她要掀罗账。绿衣少女害怕她看见东容王,这是为什么?
难道床里的人根本不是东容王?百里西西一个失神,从墙上跳下去的她差点撞到大槐树。
他奶奶的!
百里西西稳好身体,她解下了槐树上的马绳,身姿俐落的翻身上马。
她偏头看着东容王院子的方向,“东容王从春天开始卧床不起,躲在罗账之中,不见任何人。那么东容王被掉包的时间,就是年后的这两个月了。真的东容王在哪里?他生了什么事?这个假东容王……他又是谁?”
百里西西忽地闭上闪亮的猫眼。
等她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她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情绪,犹如平静无波的湖面,她一抖绳子,黑马四蹄飞驰。
这天晚上,百里西西骑着马去了一趟城郊的清真道观,她偷了清真道观里面的一尊文曲星石像。
在清真道观大门前的那株百年樱花树下,她挖了一个坑,倒了一袋黄豆,然后将文曲星石像种了下去。
春雨细无声,细细的春雨从天空飘下,它打落了美丽的樱花,也将百里西西挖坑的痕迹全部抹去。
百年樱花树下,平整的地面,跟以前一样。但其实,它已经不一样了。
百里西西用铲子拍了拍,埋了石像的地面。她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飞身下了清真山,最后骑着黑马悄无声息的回了东容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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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有所思,夜也所梦。被百里西西忽悠的皇帝,白天一直在想百里西西的话,到了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白色的浓雾之中,一个看不清长相的男子,向皇帝招手,那男子一身一品大员的官服,雾太大,皇帝看不见,于是就走了过去,就在皇帝要看到官服男子脸的时候,一阵冷风袭来,皇帝从梦中惊醒。
“陛下。”总管太监拉开了金黄的罗账。
“没事,做了一个梦。”皇帝语气很淡然,但脸上却有一抹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神色。在从梦中惊醒的最后一秒,他看见男子束在头顶的头散了下来,黑色的头如上好的丝绸,在浓雾之中闪闪亮。
直觉告诉皇帝,那不是一个男人,她是一个女人。
容国的女子不能习武当官,为什么他会梦见一个穿官员的女子,而且是一品大员的仙鹤官服?这个梦难道是在预示什么……莫非真如百里西西所说……
皇帝沉思的时候,太监总管小声的道:“陛下,要宣东容王妃面圣吗?”
“大清早,你怎么说到她了?”皇帝扶上太监总管的手,时间不早,上朝的时间到了。
“陛下,您刚刚叫了百里西西的名字。”总管太监小心翼翼的道。
“什么!”皇帝不只脸色大变,连声音都高了几个调,“我什么时候叫了百里西西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