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甚至还笑着说了句,要是我死了,就把我的盾牌当被子盖在身上,埋在家门口,太阳最好的地方,反正我下了战场就是个贪睡的人。”
奥金涅茨在大部分时候都是锻炼完回家倒头就睡,一睡就是三四个小时,以往他在自己的铁卫中往往要站哨,没睡过几个好觉。
哈哈,现在仿佛要全补回来似的,而她的妻子依旧与他感情很好,有这样的妻子,兰柯佩尔也理所当然地回答:
“你有个好妻子,在余生就请多多互相照顾,互相敬爱了。”
奥金涅茨挺起胸膛,语气回答得像是乌萨斯蛮兽一样:
“吼!那是当然的!领袖!我真的非常疼爱我的妻子,在未来,我也会用自己的生命去捍卫她!给她我能给她的一切!”
兰柯佩尔当然明白,奥金涅茨这么说,其实肯定是想邀请自己去喝喜酒,毕竟自己留在新切尔诺伯格的时间也不剩几天了:
“那看来,我这个当老大的,也肯定得来捧捧场,对吧?”
奥金涅茨立刻回答:
“自然!怎么少得了您!今天黄昏时分,在新切尔诺伯格的北部片区,靠近城墙的小广场那里,有最漂亮的夕阳。”
“今天下午就去订花,还有华贵的首饰……她配得上那些,我可爱的卡列尼斯科娅,往后要过上幸福的生活。”
兰柯佩尔闻言,从腰间掏出了一沓乌萨斯货币,这是今天自己的活动费,说道:
“给,这是份子钱,讨个喜庆,你不收我不高兴。”
本来奥金涅茨还打算马上推回来,但听到兰柯佩尔半命令式的语气,也只好将其揣在怀里,自己继续对他说到:
“收着,虽然不多,但是去花店买下任何品种的一大束花,还是没一点问题的。”
……
兰柯佩尔看着自己的铁卫,一个雄壮的乌萨斯汉子匆忙离去的背影,即是在战场上,他的步伐也不会这么地……凌乱。
“哈……一眨眼我的铁卫中开店的开店,种田的种田,还有的已经开始结婚了啊……真好。”
自己一时有些感慨,不过这也挺好的,不是吗?
兰柯佩尔自顾自地笑笑,动作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些许。
……
……
二十分钟后,新切尔诺伯格,下城区。
标准时间1:34:21pm。
奥金涅茨先是回到了家里,自己的新娘已经提早一步先到了会场布置准备,奥金涅茨也等一下会带给她自己携来的惊喜。
哗啦啦……
回家的奥金涅茨,他先是用凉水洗了把脸,看了看镜子,一位面容刚毅的乌萨斯人。
曾经,这张脸被血溅满,在泥水里翻滚,被飞舞的焰浪熏出黑痕,以往他从来不在意这些——
而现在,他开始觉得,自己的胡子是不是太长了,等一下拥吻时会不会给自己可爱的卡列尼斯科娅光洁的下巴上留下刺痕。
于是,他拿起一旁的刮刀——
真奇怪,他曾握住十几倍于其相较的锋器,可是这一次他的动作却小心翼翼,甚至还不小心刮伤了自己的嘴唇。
“哎呀,你看看你,曾经在领袖手下做事,就笨手笨脚……!”
他的语气简直带着一丝让人忍俊不禁的妄自菲薄。
?……
而就在这时,一阵奇异的琴声传来。
();() “琴声?”
奥金涅茨竖起绒圆的耳朵,这股旋律如此奇异,仿佛正演绎着自己内心的爱与纠缠,甚至让自己一时有些……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