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时至如今,这种锻炼和修习已经不能够让兰柯佩尔的源石技艺产生多少进展,但自己仍然会在闲暇时进行回顾和加深。
就像是前世的手指健美操一样,在需要使用自己的技艺时,自己从来更偏爱瞬时响应。
“咝……呼……咝……呼……”
随着有规律的呼吸,兰柯佩尔再一次完成了体内血脉的一次调谐运行,身体十分热乎,甚至像个小暖炉一样。
“今天差不多了,要不去给战士们守夜,反正也睡不着。”
自己站起身来,浑身上下的骨骼出一阵细密地如同炒豆子一样的爆裂声。
“嗯?”
突然,顺着房间的门——当然,那只能称之为“入口”,毕竟那是一个宽达五米的不规则缺裂洞口,自己看到了另一边的爱国者。
他正独自一人坐在那里,面对着一小团篝火,火光仅剩一只独角的温迪戈的面容照的很亮,但兰柯佩尔能感到,他比以往更加沉默。
“有心事?大尉?”
看到独自一人坐在一处边角的爱国者,兰柯佩尔走上前,血魔与温迪戈并排而坐。
“……以前我总认为思考是一种奢侈品,兰柯佩尔。”
爱国者对身侧的兰柯佩尔说道:
“但你改变了我……我现在脑海里总是有很多……想法。”
兰柯佩尔伸手,语气轻松:
“不妨向我倾诉,我们是挚友,对吧?”
爱国者顿了顿,说到:
“兰柯佩尔……你行军的终点,为何?”
兰柯佩尔笑道:
“为什么这么问?很早就回答过大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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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除这片大地所有的病灶,把它修成每个人共同的家园,仅此而已。”
“那时我还活着的话,大概会去当个旅行家吧,在这片大地的各处流连,观山阅海。”
随后自己询问:
“你呢?大尉?总是一个劲地想着如何解放如何解放,真要到了你行军的终点,你也没有死亡,你会去做些什么?”
此时,哨所的外面,风声愈紧了,雪片拍打着残破建筑的外壁,沙沙作响。
“我想见到一个卡兹戴尔,兰柯佩尔。”
爱国者说道:
“我想在我行军的尽头,看到一个卡兹戴尔。”
“那里有萨科塔与萨卡兹,有很多不同种族的人们,我们都唤彼此为……同胞。”
“那里有适宜的气温,自动水车里有供旅人取水的喷泉,休憩的居所,贩卖气球和甜品的商贩,一片片美丽的花圃,铺满了卡兹戴尔。”
“而那时……我只想当一个普通的门卫,给卡兹戴尔站岗,给归来的人一道路标,给远行的人一道送别。”
爱国者的语气平缓,像是在叙述一个美好的梦。
“给卡兹戴尔站岗……哈……简直就像是拉特兰的教宗铳骑一样。”
兰柯佩尔笑了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不过以你这温迪戈的体格,铳骑厚重的装甲你轻松就可以负担,巨大的守护铳,冈格尼尔你应该单手就可以挥舞生风。”
随后兰柯佩尔的情绪平复下来,倚靠在一处断裂的墙根处,捻动着手指:
“可拉特兰不容萨卡兹。”
“天国……不允许恶魔的存在。”
“萨科塔以射爆萨卡兹的头颅为乐,萨卡兹以捅穿萨科塔的胸口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