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睡醒,荣远航主仆俩又当起了金银搬运工,这一次,一共搬了大概有六十万两银子就不行了。荣远航心想着还剩下的一百余万两银子,留待明后天再搬。因为他有预感,以知府的态度,这房子恐怕保不住。所以尽快把宝藏里的东西搬完,实在不行,只能请师姐萧玉凤叫人来,把银子放到她那里去了。
当精神力隐隐有枯竭的迹象,荣远航不敢再召唤位面之门,与彩龙爬上井。中午时分,忽然家里来了人。一个自称怀福管家打扮的中老年男人,对他说道:“荣公子,我家老爷有请。”
“你家老爷是……?”荣远航疑惑地问。
管家怀福抱拳说:“敝上是本府司马薜老爷。”
“哦。原来是薜大人,好,还请稍等片刻,待我换身衣服,随后就来。”荣远航才明白,原来是知府同知薜天定派遣管家来请自己。
换上了件窄袖的汉服直裾,然后带上彩龙跟着管家怀福出门。
仙阳府衙位处城西敦安门,其附近有省布政司、按察司等行政机构,占地面积颇广,而无论知府、同知、通判、推官等编制官员都设廨在内。
荣远航有怀福带进来府衙的守门皂隶并没盘问。一进去就是大堂,堂东为幕厅,西为仓库。穿堂而过,就是一个见日堂,有三·级阶梯而上,里面人来人往,问明管家才知这里是六房的办公地。内里东边有吏房、户房、粮科、礼房、匠科、工房。西边有南、北兵房、刑北、刑南等房,还有铺长司、架阁库,承司等等。
仙阳府城占地很广,达七十平方公里,比主位面都天京也不惶多让。城外属地更是广阔无边,平原与山区面积过二十万平方公里。未算流动人口,总户过七、八百万,府衙就是仙阳城的中枢,承担着日常行政管理职责,可见作为府正官费榘的权力有多大。
知府廨就在见日堂的后面,再后面是为官仓与三堂,东面就是知府同知公廨。荣远航一路细细留意这里的地形,跟着管家进入了薜天定居所,然后被引入一个布置清的书房当中。里面的案桌,端坐着一身五品官服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仙阳府同知薜天定。
“薜大人,叫小子过来不知有何见教?”荣远航对书房内的薜天定揖了揖说道。
“荣公子,坐吧。”薜天定随意摆摆手,然后对侍婢说:“上茶。”
两人没有过多寒暄,等婢子上一轮茶后,薜天定神情肃穆地说道:“荣公子,前日映翠楼一聚,原本以为能替你解决这户籍问题,却不料半途多生事端。事后费大人找上门来,勒令你准备五万两金的事他也较真了,否则嘱本官将你驱逐离城,强迁与僻乡之地。但不知你意下如何?”
荣远航听得暗怒,好你个薜天定,收了老子两千银镖,却不帮忙说句话?但是昨天经过师姐萧玉凤的一番开解,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自己拥有的银子暂时够用。因为这异界灵气充足,只求能有个合法身份留在异界这里,安安心心的修炼即可,迁往城外也不是不能接受。可是这个窝襄气总要出,但只能留待日后了。
于是说道:“薜大人,五万两金那简直是天文数字,小子无论如何也出不起啊?”
薜天定皱了皱眉,说道:“本官也知道,他这是强人所难!荣公子,这个忙不是我不想帮,而是太尊一但较真,这事就没有转弯的余地了。”
“……这样吧。”薜天定从案桌了取了一面小铜牌,说道:“这是本官为你办理的行商牌符,有了它,只要身盈万文或银钞二十五两,就天下城府都可去得,而不受关津所卡。当然,只要你衣着光鲜,大多数时候,关兵只验牌符,并不会检查你身上的银子、这银子只不过是证明行商的最低限额而已。本官再为你选址一处,离城较近的乡村入籍。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些了,还请莫要执怪。”
“这还差不多。”心想有了这牌符,就等若有了城市的通行证。今去无论去那个城市都可畅通无阻。荣远航双手接过来,嘴里却说道:“如此多谢大人您了。”
……
还有一天的时间,荣远航回到大宅院,为了这事情将几个保镖等人召集起来。高慎为、包大尊、田均、黄国义、许兰、俞冰、俞雪、严大华、胡安,除了身上有伤还躺在床休养的朱水生,其余人全部在场。
荣远航先说明了事情的原因,然后才问道:“你们大家,谁愿意随追我,跟我去城外过日子的,请举手,这个城外,也很有可能是穷乡僻野之地,离城很远,你们要想清楚了。”
众人一听,不由得限入沉思,他们当中大多数人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一旦离开,就很照顾到家里人了。这个时代可没有现代高科技交通工具。出远门基本靠双腿,当然有的地方可以坐船,经济可许还可以骑马。但这并不代表人家愿意离开仙阳城。
“公子,小的本来就是您的护院,你去哪,小的当然跟着去那了。”高慎为先开口表了态。
俞雪与俞冰互相对视一眼,也说道:“我们姐妹俩愿意追随公子。”
其后众人纷纷表示愿意,没有人说不愿意的。但许兰却一直没有出声,荣远航不禁问:“许兰,你呢,如果你想留下来照顾你的父母,那你就留下来吧。”
“公子怎么这样说?”许兰连忙道:“小婢已经是公子的人了,公子去哪,许兰当然也跟随服伺左右了。”
“小猴子,你呢?”荣远航又道:“我再强调一遍,即使你们有各种原因不愿意跟我离城的,我也会给你们结了工资,绝不扣克,还额外赐予三个月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