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生。”阿素低眉垂眼。
楚辞奕想要的人,怎么会轻易放过。
秦生的父亲秦何琼是个品性不好的赌鬼,没钱但非常虚荣,上完秦生的第二天,这位父亲曾经亲自找上门来讨“初夜费”,楚辞奕一向对自己感兴的出手大方,给了要求的十万作为报酬。
秦何琼带着十万,迅把老房子变卖。
又一头钻进了赌场厮混去了。
楚辞奕独自享用完烛光晚餐,已经七点一刻。
时间刚刚好,阿素的车在老房子街边徘徊片刻,不久便看到了秦生带着行李箱蹲在石阶上可怜巴巴的模样。
“先生,要过去吗?”
楚辞奕托着下巴,视线在脑海露出的一小截后颈处停留半晌,才缓缓说道:“再等一等。”
这一等,等了两个多小时。
店面66续续关门,热闹的街道逐渐冷清。
盛夏的夜晚闷沉而炎热,秦生呆坐到十点,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直接把汗衫给渗透了。
他有些慌张,带着水雾的眸子含着一股茫然。
灯光交错中,楚辞奕宛若一只静候多时的野狼。
奔驰缓缓停在秦生眼前。
车窗摇下,楚辞奕明知故问道:“坐在这里干什么。”
秦生猛地抬头,目光和男人相撞。
一霎那间,他眼圈红红的,像是在眼眶里打转很久了,一边又不安地扯着衣摆。
果然还是小孩子。
那么容易被看穿。
“为什么不回家?”
“……我、我没有家了。”
楚辞奕揶揄道:“被拆了,还是不见了?”
“我——”
楚辞奕懒得再听他解释,直接道:“上车吧。”
秦生起身,把行李搬上了后备箱。
在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状态下,就算眼前的男人明确地表露过企图,潜意识里,秦生也像溺水的鱼,当救命稻草似的,伸手牢牢抓了上去。
楚辞奕笑了。
乖宝宝。
他在心里说道。
却没有明显地表露出来。
他怕吓着眼前脆弱精美的小东西。
秦生感觉到了,缩在车垫上一言不。
脑子里依然混乱一片,甚至搞不清楚为什么老房子空无一人,他看到的是中介,中介说一名叫做秦何琼的先生委托他出手这套二手房,身边跟着一位年纪相仿清秀女士,她同样希望将房子卖出。
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
秦生又回到了自己下午一气之下离开的小别墅里。
踩下刹车,楚辞奕侧过身,帮他解下安全带。
感觉到秦生短暂的僵硬,楚辞奕退回时,故意拿指尖触了一下他的脖颈,换来男孩的轻颤和低低的嘤咛,但迅被反应过来的秦生止住了。
这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