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自己留下的一大片一大片痕迹,和泊泊流淌的小溪,随便往哪看,都是一番娇艳画面。
他听见男孩着抖轻轻说了两句。
便附耳凑近了听:“你说什么?”
带了一抹玩味戏谑,随后便感到有人在自己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秦生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可惜他全身酸软,舌间抵在耳垂,有一下没一下地,仿佛在刻意调情。
楚辞奕难得又笑了。
“你就这么喜欢?”
“那天在艺术馆,是不是故意装给我看的?”
“其实很想被我这么碰,是不是?”
他能感觉到怀里男孩一刹那的羞赧愤怒,但清澈的眼眸很快又被一层层餍足溃败笼罩。
矛盾,却叫人欲罢不能。
楚辞奕弄得男孩一身脏。
然后,兴致勃勃地做了清理,洗了澡。
当中秦生捶了他两下,咬着牙,眉间微蹙,湿润的眼眸里含着一包欲滴不滴的泪。
“……别碰我,别碰我。”
他大脑已经彻底清醒了。
身后的黏腻酥麻感无时不刻控诉着,眼前的男人昨晚对自己做了什么,而现在,他居然又企图碰向那个泥泞不堪的地方了。
“别乱动,我在清洗。”
“你不想因为没清理干净,而烧吧?”
洗到后半夜,秦生各种情绪已经冷静下来,比起前半夜羞愤抗拒又主动魅惑的模样,他显得更加疏离清冷,只会在碰到受伤处时皱着眉,压抑地哼哼。
“……我要回去。”
秦生的声音还掺杂着余情后的沙哑。
喝完红酒,记忆便有点散乱,身体不自觉地热,想要攀附任何可以降温的东西。
他控制不住自己。
记忆虽散。
楚辞奕做的那些事却能清晰地印入脑海。
是在艺术馆门口遇见的男人。
沉稳、谦逊,彬彬有礼。
但那股带有侵略性的眼神却让他浑身寒毛直竖。
“这么急,不吃完早饭再走?”
楚辞奕的手伸进了浴巾里。
秦生一僵,像条不愿被宰割的鱼般蹦跳起来。
“……你、你干什么!”
滚了两下,慌乱地趴在床边缘,浴巾散开。
很漂亮的景象,特别是流畅的背部线条,和两个小小的腰窝,还有青痕交错,又微微泛红的两片,都因为尴尬羞赧轻轻着颤。
颤着颤着,他又小声哭起来了。
和承受时的哭腔不同,声音里全是崩溃和伤心。
这个男孩太矛盾了。
杨宗国试探性向,也不会强迫他爬楚辞奕的床。
大概率是主动脱了衣服钻进毛毯里的。
还能表现得如此抗拒。
梨花带雨跟小兔子似的,又精致得像一具细碎的工艺品,只能激起他人的施暴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