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的大伯就是吸着秦何琼的血。
从做煎饼的小摊贩,一跃成了又开店又有车,家住高档商品房的成功人士,就在前年还问秦何琼借了十万,在西城又建了一家连锁店,生意红红火火,跟先前说的年年亏本天差地别。
小时候,大伯还常常来他们家打麻将。
秦何琼打牌的水准稀烂,几百几百地输钱。
但被大伯吹嘘一番,即使输得再惨,下一次也会继续。
“你这小孩,怎么一点家教没有——”
大伯故意把声音放大,让四周参加葬礼的亲朋好友听见:“你穿的这件衣服就不止五千吧,连五万块钱都不肯还,还诅咒我们去死?”
第64章
一霎间,四面八方的视线围住了秦生。
“……葬礼这么豪华,怎么连五万都不肯还。”
“秦何琼本来就是无赖一个,他儿子靠卖身体上位,说到底,都是同一种人……”
“真的啊?”
“啧。不然你以为秦何琼能死的这么风风光光?”
秦生看了一眼窃窃私语那位。
哦,原来是小表舅,黄志远。
他妈妈的远房亲戚。
明明是娘家人,跟秦何琼却混得很好。
他们原本关系不近,秦生母亲死后,小表舅得知秦何琼每月有三万元补助,逢年过节殷情得很,又是送礼又是请客,为得就是他女儿将来能参加名流聚会,攀个高枝回来。
秦何琼礼物照单全收,却不敢找楚辞奕办事。
一来二去的,直接被记恨上了。
秦生厌烦自己父亲。
但在外人眼中,他们却是一体。
是一种甩都甩不掉的关系。
“谁在追悼会上吵吵嚷嚷。”
温润却极有威慑力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
楚辞奕才离开短短二十分钟的时间。
回来后,又看见那群贼眉鼠眼的亲戚,眼神目光间的暗流涌动,摆明了趁机欺负秦生。
“楚先生。”
大伯面色一转,变得恭维客气:“我的意思是,秦何琼欠了我们不少钱,对于您来说可能只是九牛一毛,对于小屁民,那可是几年的开支啊。”
秦生急匆匆争辩道:“他也欠秦何琼的钱了。”
楚辞奕看向他。
秦生接着补充:“去年他就借了十万。”
“都说了不是借——”
大伯恨声道:“那是投资!是投资!”
“这样吧。”
楚辞奕指尖轻轻转动着手表:“既然是投资,每年分利多少?今年利润多少,给个数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