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好了没有?”
“你说呢?”
“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一急,显得楚辞奕更坦然自若。
“宝宝在跟我说话,我当然要认真听啊。”
秦生又被惹毛了:“现在没打,之前也打过我了。”
他在说摘下黑布之前,屁股被打得那两下。
秦生面子上不肯承认,心里隐约意识到了。
他不愿意楚辞奕以外的人碰自己,所以反应很大,感觉屈辱极了,眼泪鼻涕流了一地,结果黑布摘下,看见男人的脸,又生气又高兴——
喜悦大过生气,一时没想起来。
现在被楚辞奕一拍,又给记起来了。
“那是要你长记性。”
楚辞奕觉得这小东西可真会秋后算账。
要不是他抢先一步调查朱校长,威逼利诱,后脚秦生立刻被抓,朱校长为表态度,将人带了回来,前后时差不过一天,倘若当中有一步做晚了,那秦生还会是现在这个对他又打又骂,精力充沛的秦生吗?
刚看到秦生的时候,楚辞奕脸黑得都快冒烟了。
不说还好,一说便迎来了怒视。
秦生暴跳如雷,又不能乱动,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歪着头,可以看见楚辞奕棱角分明的侧脸下,性感、时不时滚动的喉结,男人的里子和外表一点都不相符,外表是温文尔雅的书生气,里子却黑得像块烧成灰的木炭。
楚辞奕骨头太硬,啃得牙齿不停打滑。
“又咬我?”
秦生冷笑:“哦,我也要你长长记性。”
但他咬不动,只在楚辞奕肩膀留下一滩口水。
“我捏着你的把柄,就敢对我这样了?”
秦生整个人,还是攀着他的状态。
随时随地,楚辞奕能让他面红耳赤地不出声。
秦生酸软无力,手指一动便难受得不行,本想怒骂,出口的话又变成了软绵绵的威胁:“……你再乱来,就是猥琐的糟老头子。”
楚辞奕被逗笑了:“你不是总骂我老变态吗?”
就是老变态。
秦生嗫嚅了一下嘴唇。
楚辞奕微垂着脸问道:“知道会被欺负,还顶撞我?”
微热的呼吸喷在线条流畅的锁骨上。
小家伙感受到了暗示,缩了缩脖子。
秦生就是这样。
对他也是,对别人也是。
哪怕眼前是头狼,他是兔子,一生气便要怒。
比如现在,明明弱点还被楚辞奕掌握着。
就不管不顾地、直接脾气了。
楚辞奕想了想,秦生都这样二十多年了。
第一次见面,敢怒不敢言,极力忍耐,又控制不住骄傲的模样怪招人疼的,有时候,真想放任这小家伙肆无忌惮,得罪谁都没关系,他帮忙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