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找个办法弄死?”
秦生感觉有人用力踢了踢他。
“总盯着老子,像一条臭虫,看了都觉得恶心——”
是楚轩昂和楚凌的声音。
秦生心下一沉。
他们现了?什么时候被现的?
“哥,稍安勿躁,杀人的后果你还不清楚吗?”
“不是你打电话通知老子,说他偷听到你们母子谈话,不能留的吗?”
“老朱,他看见我们交易,怕是全知道了。”
“楚小少爷的意思是……让我动手?”
“老朱……”楚凌扶着眼镜,循循善诱道:“你看,就算他真的现是我们对楚辞奕出的手,人已经火化,那辆布加迪也报废处理了,他报警……有什么证据?对我们毫无威胁,你就不一样了,他认出了你,只要写一封举报信,说朱校长贪污受贿,你这几年收的钱还少吗?恐怕日子不好过吧?”
朱校长犹豫道:“但也不至于因为这点事杀人吧……”
“朱校长,你想严重了。”
“楚小少爷的意思是——?”
楚凌的声音冷漠而残忍:“夜笙晖知道吧?”
“夜笙晖”是有钱人常去的高级会所。
里面鱼龙混杂,玩得开,也玩得野,每隔一段时间,那里都会被整治一次。
但由于很受纨绔子弟的欢迎,关门一段时间,隔上一个月,又能继续营业。
楚轩昂就是在夜笙晖染上的毒瘾。
除了像他这种不务正业的富二代,更多的,是上了年纪,有特殊爱好的富老头,会所里每年被玩坏的公主少爷,大概能坐上一辆中型公交车了。
“送到夜笙晖,给他嗑点药,还怕他逃出我们的掌心?”
“……嗑药?”
“哥,朱校长似乎听不懂,要不你贡献点平时用的针管?”
“不、不用了,知道……我知道……”
朱校长连连应着,额尖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心道楚小少爷好歹毒的心思,嗑了药再送去会所,可跟单纯的包养不同,恐怕再难上岸,要沉底沦陷,坠入深渊,这辈子,都爬不起来了。
秦生咬着牙,小幅度地挣扎,手腕处绑得不紧。
想要逃脱,必须等到楚家兄弟离开以后。
思维还在不停转动,一拳毫无征兆地打到他脸上。
“唔——!”
秦生毫无防备,脸庞一歪,一股血腥气顺着嘴角留了下来。
大脑嗡嗡作响,他再次失去了意识。
“楚凌,你打他干嘛?”
“哦……”楚凌转动着手腕,悠悠道:“刚刚我看到他醒了。”
……
再次醒来,鼻翼旁隐隐传来的霉味已经消失。
身下也不是潮湿冷硬的石地,而是舒适柔软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