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栩栩如生
进入人潮汹涌的景区以后,来到一个犹如蔬菜大棚的场馆内,在步道下面,入眼全部都是整齐排列的兵马俑。
由于年代久远,兵马俑上面早就失去了颜色,当年那些栩栩如生的陶俑人像,如今大部分都已经面目全非,还有不少损坏缺少兵器队形错乱。
秦蒙像是一位检阅千军万马的将军一样,走在上方的步道上面,俯瞰着秦帝国的锐士们,好似千年前的金戈铁马犹在耳畔。
秦蒙注意到,每一个人俑的样貌都不一样,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兵马俑,都是秦国鼎盛时期的军容装束,一切都是那么的似真似幻,置身其中就好像回到了秦国的部队里面,那个充满希望的年代,唤起了秦蒙太多的回忆。
看着一个个人俑的样貌,有些甚至让秦蒙觉得似曾相识,此刻的秦蒙早已经是满眼的泪花,这一刻长久以来压抑的情绪,终于得到了宣泄的窗口,犹如决堤的洪水冲破堤坝,滚滚洪流倾斜而下,越过高山越过低谷直达海洋,注入了无限的循环。
感觉到身边有其他游人经过,秦蒙赶紧用衣袖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好不让别人现自己的失态。
有时候想想人类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明明有完全思绪情感,却总是要压抑着,努力使自己表现的不在乎,或者说不为所动。
其实这一切都值得拥有,只是我们不知道啥时候会忽然失去,再也找不到当年的感觉。
偶尔一次又一次午夜梦回,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又会重新来过,尘封的记忆再次被唤醒。
不管你是否愿意,其实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同一个循环里,如此往复从未离开,不增不减不生不灭。
所有的经历都只是时间跟我们开的一个玩笑而已,无所谓好坏,也无所谓对错。
许多人无法理解的哲理,一念放下万般自在,可知道真正放下,又哪里会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就算装作完全不在乎,但也还是骗不过自己的内心,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明白,所有的经历早已经刻骨铭心,再怎么掩饰也改变不了什么。
在哪里都一样,不管你愿不愿意去承认,你就是浩瀚宇宙当中的一粒尘埃,只是构成大千世界的一个原子,这一点从未改变,未来也依然如此。
现在能做的就是走好每一步,过好每一天,不枉此生不负韶华,再见仍是少年。
始皇帝用陶勇组成的千军万马陪葬,取代了那个年代沿袭已久的人殉丧葬制度,也算出乎秦蒙的意料。
要制造这么大规模的兵马俑群,也不知道要秘密烧制多少年月,就连秦蒙身为当时秦国的少将军,也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可见在当时皇陵修建方面的保密工作做得有多好,以秦蒙对那个时代的了解,可以想象得到,为了保密,在当时一定也杀了不少无辜的人,想到这里,秦蒙的心里就有些不好受。
用了一天的时间,把皇陵景区都转悠了个遍,当然无论是不是对外开放的区域,秦蒙都转了个遍,当秦蒙站在骊山脚下,看着这座浩大的陵墓,几乎已经完全被林木覆盖,秦蒙也算是完成了自己此行的心愿,直到此刻他才敢相信,始皇帝真的已经死去了,他留给那个时代的伤痛,和他的功绩一样的无法磨灭。
秦蒙是经历了那个年代的人,始皇帝留在他心中的阴影不可谓不小,不过,从今天以后,秦蒙终于可以放下从前的一切,彻底放心的开始以后的崭新人生之路了。
离开景区,秦蒙又在秦川的一座城市中转了转,看到的是和北方小城一样的钢筋水泥,还有高楼大厦,满街的汽车在公路上驶过,大街上听到的乡音也早已变了味道,听起来有些似是而非,不过依然还是很亲切。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条小吃街,在一家生意还算红火的小吃店里,吃了一大碗羊肉泡馍之后,秦蒙就又来到车站,买了当晚离开秦川的火车票,一个小时后,秦蒙坐上了开往藏区的列车。
这一次,秦蒙出来的目的,最主要还是要去藏区,去寻找能使人修为大增的千年雪莲,秦蒙是想去碰碰运气,如果能多找到几颗够年份的雪莲,那么修为突破也就有望了。
而面对未来不知道何时就会突然出现的敌人,等等一系列不确定的危机,秦蒙的心中有着很强烈的紧迫感,在下一次的危机来临之前,一定要突破现在的自己,让自己的修为更进一步才行。
以秦蒙对修炼者和像吸血鬼这样自然存在的了解,比自己厉害的修炼者肯定存在,比那个叫安德烈的吸血鬼,等级更高的吸血鬼迟早也会出现,并且秦蒙感觉这个世界远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自己未知的领域还有很多,只是自己还没有现而已,如果以后生了一些棘手的事情,那么想要全身而退,就需要自身强大的实力作为后盾,秦蒙最不喜欢的感觉,就是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这种无助的感觉,几乎每次都让秦蒙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从秦蒙登上开往藏区的火车以后,就一直心事重重,对周围的一切都没太在意。
在秦蒙所在这节车厢的尽头,列车员刚把乘客的车票本挂在休息室里,拿起水桶出去打水,准备擦洗一下车厢的地面。
一个乘客与列车员擦肩而过,顺手拿走了列车员别在腰间的钥匙,等列车员走进水房打水的时候,这人用随手顺来的钥匙打开了列车员的休息室。
这个人熟练的从墙上摘下了车票本,迅的翻看了起来,当看到其中一张车票上写着秦蒙的名字后,这才停了下来。
随后这个人又原封不动的把车票本重新挂了回去,动作麻利的出了休息室,随手锁好了门,若无其事的往其它的车厢走去,在经过水房的时候,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钥匙放回了列车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