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切磨猎物的脖颈,直到切下整个头颅,让对方在恐惧和剧痛之中,亲眼见证自己的死亡。
被切下头颅时,人的神经还没有完全死去,大脑没有反应过来的死亡,让人的眼珠甚至还会转动,还能进行生命中最后一次思考。
可怜的猎物,他会眼看着自己的头颅被塞进自己的胃袋里,眼前只剩血红色温暖的黑,在剧痛中翻滚,挣扎,直到神经完全死去,才终于停止感受自己的痛苦。
死亡是神的怜悯。
徐丽丽无比痴迷于这项活动,她的追随者们也模仿她的手法,想要感受她曾感受到的。
还有很多根本没有见过徐丽丽本人的追随者,只是在新闻报纸上看到了相关案件的消息,或是好奇偷看了流出来的案件现场偷拍照片,对这起连环杀人案逐渐加深好奇,被吸引,一步步靠近,想要以模仿的手段,引起徐丽丽的注意,进而可以见到她本人。
那些模仿的场面,总是血腥可怖,对模仿犯们来说,这不是死亡,而是盛大的狂欢和教习。
“所有追随或想要追随她的人,都会这么做,这根本没什么吧?”
瘦小男人毫不在意:“他们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命,我在挑选仔猪的时候就问过他们了,喜欢这个世界吗,还想活下去吗,既然活的这么艰难那要不要干脆死了算了……他们都说想死。既然如此,不如让我们来帮这些人挥生命最后的价值。”
“这些浑浑噩噩活着也浪费世界资源的废物,死在我手里,还能挥些许价值,他们应该感谢我的。”
商南明神情莫测,只冷冷道:“继续说徐丽丽,我对你不感兴趣。”
“你将那些被你所杀人看做废物,因你高高在上自以为优等。但现在。”
他手掌收紧,看向瘦小男人的视线冰冷,像在看死物:“你也只是废物。”
自以为高高在上的永远认不清,人之上,还有更高。他们自己,才是逃避生命的废物。
瘦小男人眼神惊惧,为求活命大脑疯狂转动寻找有价值的情报。
“对了,我之前在另一个人那里听说,为了这次宴会,花了很多钱。”
他哑声忙不送迭道:“不仅是炸。药,还有买炸。药材料。有个带玫瑰花的男人来送了一只黑箱子,负责炸。药的人让把黑箱子里的东西加到炸。药里。”
商南明眉眼瞬间阴沉了下去。
白翎羽已经证实,所有布置在津门饭店的炸药,都是脏弹,其中加入了污染粒子。
但身为拆弹专家的白翎羽,习惯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对污染了解不深,也不明白污染粒子这种无法被捕捉,无法被普通容器承装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安安稳稳待在炸药里的。
在炸药被触之前,它只是一玻璃管液体。炸药被触后,爆破力度会压碎玻璃管,让液体四散,沾有液体的玻璃碎片也会变成致命武器。
但这样处理的,只有宴会厅水晶吊灯上的那一处炸药。
其他的,则是用一管鲜血取代了那管污染粒子。
此时听到眼前人为求保命的抖落情报,商南明立刻明白——cd525o,在李行等人玩乐的度假别墅里丢失的液态化污染粒子,就是被加入了炸药的那管液体。
那位别着玫瑰花前来和徐丽丽追随者交易的男人,也正是在别墅里打伤了调查官徐台砚的人。
事情在按照商南明和其他长官设想中最坏的趋势展。
丢失,流入黑市,暗中交易,污染被利用,变成伤害的武器。
“送箱子那人的联系方式,或者长相描述。”
商南明声音冰冷:“说出任何与那人有关的消息,就饶你一命。”
瘦小男人一喜,绞尽脑汁:“那个
男的好像很年轻,二三十岁,很高,很有钱,手上戴的表都是百万级的,和他交易的人很害怕他,据说是哪里的高层。不过他们到底怎么联系的,我就不清楚了。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话未说完,“咔嚓!”一声,骨节断裂的声音清脆。
瘦小男人脸上凝固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商南明松开手。
对方就软软倒向地面。
死不瞑目。
但随即,瘦小男人就在商南明脚边逐渐融化,失去人形,变成了一滩黑漆漆的粘稠液体。
商南明垂眸:“我从祈行夜身上,学到了一件事——谎言和真实,并没有鲜明界限。”
他长腿迈过融化中的尸体,向宴会厅深处的黑暗走去。
五分钟后,津门饭店的员工终于打开了进入宴会厅的偏门。
紧接着,一直无法起作用,令闻讯赶来的饭店总经理急得满头大汗的备用电机组,也终于成功运转起来,电工紧急被叫回来维修宴会厅电路。
宴会厅重新被灯光照亮,上千盏大大小小的灯渐次点亮。
水晶吊灯依旧剔透璀璨,美不胜收。
但灯光之下,却是满地座椅倾倒的狼藉,分不清哪里是泼洒的酒水哪里是血污。
昂贵的项链耳坠散落地面却无人拾取,鞋子掉落也没有人在意。
之前还打扮富贵端庄的人们,已经仪态尽失,满身狼狈,堵在大门旁边瘫坐满地,腿和腿,手臂和手臂之间像是打了结的毛线团,你压我腿我压你手,谁都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