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祈行夜和长官……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晋南有些担心,犹豫但还是问出了口。
“我知道这不是祈侦探第一次和长官出门,但这次,总觉得很奇怪。”
晋南:“预算会议的时候离开,不像是长官会做的事。”
他问的委婉,但枫映堂还是从他的脸上读出了真实想法——祈行夜是被商南明拉出去宰了吗?毕竟以祈侦探的性格,很容易惹怒长官。
枫映堂:……那你是没见到长官因为3队生气的时候。
“晋队长。”
枫映堂笑眯眯看不出异样:“长官的行程,不是你我能知道的。”
晋南还想问什么,就被旁边的郝仁一把拽了过去。
“副官,我们还有队内财务表要做,先失陪了。”
郝仁笑呵呵但反应迅,立刻拽着晋南跑路。
晋南满头问号:“老郝,诶老郝!你干什么?你不懂祈行夜,他真不是什么好性格的人,和长官在一起很容易出事。”
“他又没有教习前辈教他这些事,我怎么也算是祈侦探在调查局结交的第一个人,我不带他还有谁能教他这些?总要担起责任的啊。”
郝仁:……什么反向雏鸟情节,你当老父亲还当上。瘾了是吗?
直到远离长官们的办公楼层,郝仁才在无人的石柱后停下脚步,无语看向一脸真挚的晋南。
“我不懂祈行夜,还是你不懂商长官?”
郝仁头疼,觉得自己这个同期要是没有自己看顾,迟早死在哪。
“你觉得商长官花费大力气把祈行夜弄进调查局里,是为了杀他玩的吗?你放心,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死了祈行夜都活得好好的。”
最关键的是,郝仁隐隐约约意识到,局内……起风了。
他将申请表递交财政部门时,看到了财政部属员忙中出错遗落在打印机上的文件。
今年的报损比起往年,有多了1。
调查局每年划分到的预算都是以亿为单位,即便1也是上亿。报损项目里,办公耗材和武器报废明显增多,甚至连卫生纸都凭空涨价,食堂一斤土豆的采购价比外面价格翻了十倍。
郝仁不是一心钻研战场的晋南,他在调查局这么多年,早就大概摸索清楚调查局的运转模式。
比如,一些莫名其妙被终止调查的案件,曾经听过后来却凭空消失的名字,没有了下文却被解决妥当的污染案。
在他们所有人都不曾在意的背后,暗流湍急涌动。
调查局这个隐匿于黑暗的磅礴组织,有自己的影子。
消失的案件和被“扔掉”的钱——郝仁早有模糊猜测,有一些和他们相似却不同的同僚,在用自己的方式行事,并且保密程度极高。
这次商南明没有提前说明的行程,更加深了郝仁的怀疑。
但他不能对晋南明说。
他这个同期别看外表又冷又硬很唬人,实际上,一根筋的很,老好人只要敢问他就敢说。
“总而言之,你放心,祈行夜不会有事。”
郝仁认真:“但你再敢去问枫副官这件事,你就有事了。”
晋南:“啊?没懂,什么意思。”
郝仁:“……啧,食堂的馒头都没你实心。”
他无奈叹了口气,推着晋南后背将他往小队会议室推:“你行行好,让我的头多活几年吧,不能问的事少问,明知是麻烦的东西就少招惹。比如祈行夜,以及他的行程。”
“和您老人家的热血英勇不同,我就是来工作挣钱的,就是一份选错专业导致的职业而已,我还不想因为知道太多而被上司盯上。”
“你要是实在理解不了,那干脆,你就当他和长官出去约会了。”
晋南:“!!!”
直到晋南坐在队内会议室里,其他队员都吵吵闹闹的聊天,他还一脸呆滞没有回过神来,机械在手里的文件上签字。
队员过来拿文件,一看:“!”
“队长!你怎么把名字都签成祈行夜了!”
晋南:“啊?哦。”
他低头一看,果然,不仅文件签名处是祈行夜,就连纸上都写满了祈行夜的名字。
他歉意:“对不住,你去重印一份,我再来签。”
队员嘿嘿坏笑,用肩膀撞了撞晋南:“怎么,队长,单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