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尉迟建已经面如寒霜地坐在了秦风楼,代表着大内密探的最高位置上。
三楼不对外开放的一间大厅里,连椅子都是用厚实的上等木料制作,这种粗犷又内奢的风格,天下别无分号。
眼看自己负责各区域的心腹手下,都到得差不多了,尉迟建抬手,劲风席卷整个大厅,吹得人人面皮疼。
紧接着,尉迟建一掌,就把身边的大实木椅子的扶手,给拍成了劈柴。
“有贼子不想让老子活,老子活不了,你们一个个都要陪葬,等于是要我们全部去死,老子别无他法,只能把这些贼子,一个个揪出来扒皮刮肉抽筋!”
整个大厅内,鸦雀无声。
他们不知道生了何等事情,但大司马这番话,可谓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其中一名平日尉迟建的心腹,硬着头皮上前拱手说道:“大人有令,我等自是万死不辞,敢问大人,到底生了何等事情?”
尉迟建抬手,缓缓地扫视了一圈众人,沉声地道:“刚才,太子虽然没有责怪我,但我羞于还顶着这颗脑袋和你们说话。”
“就是因为晋中省分部的覆灭,以至于重要军机延误,那晋中省和冀北省省,此刻有四县之地,都被一帮造反的家伙们给占了!”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造反”这两个字,即便是心里头想想想,都觉得刺激和恐怖,竟然真的有人去做了。
而且,这种迹象,大内密探居然浑然不觉,以致展到四县沦陷。
尉迟建虎目一扫,猛然起身,沉声说道:“诸位,除总部一应必须所留之人外,其他人,全部跟随老子走一趟晋中省,这一次,太子爷是动了盛怒,哪怕把晋中省上下给血洗了,也要把事情调查清楚,否则,老子要死,各位可都没法独活。”
在尉迟建长年累月的积威之下,在场所有大内密探的高手们,全部抱拳喝道:“卑职谨遵大司马大人之命!”
由于秦风楼这时闭门谢客,整栋楼里没有闲杂人等,全部是大内密探各区域的负责头领。
此时众人都觉到事态非常严重,他们的职责就是替帝王排除异己,是帝王在各地各处的眼线,生这么大的事情,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雷动的应诺和决心,表明这些大内密探已经把自己的脑袋,提在手里准备为太子卖命了。
等人连夜出了都城,而东宫殿里,叶仑在刘思淳有些笨拙的服侍下,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物。
叶仑顺手拿了一条手帕,递给给李敏,淡淡说道:“擦擦嘴角……”
李敏面红似血,不用照镜子,她就知道此时自己的模样,已经是多么的不顾羞耻。
“谢太子殿下。”接过了手帕,擦掉嘴角残留的带着叶仑体味的污物,李敏抓紧了自己胸口的衣服,瑟瑟抖地站在北书房殿厅的茶榻前,身体轻微颤抖的她低着头,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叶仑默不作声,看着羞愧难当的李敏。
李敏和其他女人不同,这个女人最为自私自利,做任何事情,都可以是一笔买卖或者交易,而今日她所做的,这或许是她最后的底线,也或许是她将贞洁,视为自己最珍贵值钱的筹码,不肯再轻易交出。
但她还是做了不该做的事,跨出一大步,这是因为,她想要通过这件事情,得到出成本的最大好处。
对李敏这样的女人,叶仑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她的本钱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