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子爷,就卑职与长安知县曹兴亲自现场督办,外部不得而知此次行动。”余柄坤道。
叶仑眉头一皱,立即让殿外侍卫宣锦衣卫千户刘丰。
刘丰得宣,从东宫殿的偏院飞奔而至,进得寝殿单腿跪地。
“锦衣卫刘丰,听太子爷差遣。”
“火去查长安县令曹兴,县衙所有人员,包括户部参与造册人员,钱庄上下相关人员无一疏漏,严查赈灾钱款的去向。”
“卑职尊令!”刘丰应答得干脆利落。
“且慢,你和余大人一起去查,所有可疑人员一概不论身份,查个水落石出给本殿报来,本殿不问过程,该用何等手段你自便,本殿只要结果。”
叶仑他只要结果,至于怎么去查,他没不要理会。
这种抢劫,绝不是一般人能实施得了的,动用常规手段去查,也许毫无用处。
叶仑话刚落,余柄坤接着说道:“回禀太子爷,长安知县曹兴,就在东宫殿门口候着,是和卑职一起来的。”
这一句,更惹得叶仑雷霆大怒,张口骂道:“混账,何不一次说清?”
刘丰也是,刚起身要退下去偏院调遣人手,闻言后就立在一旁重新待命。
“带他进来!”叶仑怒不可揭。
刘丰转身就出了寝殿,一眨眼的功夫,就拎着长安知县曹兴的衣领进得殿厅,把曹兴往叶仑面前一扔。
“卑职该死,卑职该死,请太子殿下赐死卑职谢罪。”
长安知县曹兴,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磕头如捣蒜,一个劲地求太子赐死。
叶仑怒火攻心,但头脑却依然保持着冷静,他厉声喝道:“现在砍了你有何用?哪怕砍了你全家老小,三千万两的赈灾钱款能回来?”
曹兴前额触地,浑身抖,不敢再言半句。
看着他肥胖如猪的身子,叶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既然曹兴来了,叶仑只好现场先自审问一番再说。
“钱款运输路线,还有谁知?”叶仑冷声问道。
“除了下官,还有余大人,办理钱庄扣押,造册,封存,提钱装车外有县衙和户部的人员参与,但运输路线却只有下官与余大人商议,装车押运之时,才会知相关的步军管带知晓。”
曹兴急道。
看来,曹兴的称述,与余柄坤的说辞无二,运输人员之前并不知情,只是提钱出库装车后,押运进行的时候,执行任务的步军管带,才拿到整条路线的图纸。
这么说,押运人员泄露运输环节和路线的可能性,是可以排除。
库银押运,况且是巨大数额,常人根本接触不到,即便是接触得到,也没有那个权力和能力,在极短的时间内部署得天衣无缝。
要知道,长安有这么多现银,连余柄坤自己,都是依照抄没的钱庄票卷核对清点之后,才知晓具体的现款存库数额。
由此可以推断,该案件的谋划者,不可能比余柄坤这个亲厉者更早知道,赵、钱、孙三家的掌柜和家住虽然最清楚,但死人已经无法开口泄露这等机密之事。
案件的谋划者,从得讯部署,若没有足够的权力,定然无从办到。
若是说到权力,那辅大人雪嵩,无疑是头号嫌疑人。
但这个,叶仑在第一反应里就出现,但也是在第一反应里被排除。
雪嵩眼中只有权力,这等地位,钱,对他已经毫作用,劫库,更是对扳倒太子,起不到丝毫作用的愚蠢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