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只有请他们这伙人的主心骨定夺。
“唉!”
雪嵩仰起头,面朝天空闭上眼睛,半晌,才缓缓说道:“去太合殿,看看。”
……
太合殿门口,十名身着锦缎小褂的锦衣卫,在殿门两侧站成一排。
距近殿门口两侧的各一名锦衣卫,向从殿前台阶上冲上来的叶仑,齐齐一躬身,道:“太子殿下。”
叶仑微微点头,眼睛直视殿内,跨过门槛,几步就冲到龙榻前面跪下。
跪在龙榻前的叶仑,双手扶着榻沿,目视着锦被里,比前几天还要消了的始皇帝,轻声道:“父皇,儿臣见过父皇。”
始皇帝皇帝微微侧过头来,缓缓睁开眼睛,血色不足的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
“你,来了……朕……昏睡多少……时日?”
多少时日?这,这叶仑还真不知道,他光知道,自己突然被八百里快报召回,只知道回来的当天傍晚,就被宣进太合殿面圣。
“父皇,没多久。”
他顺口回答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话。这句毛病毕现的话,其实倒听不出来有何毛病。
那话,就当是个安慰人是托词。
一旁的太监总管录槐。躬身上前,轻声补充道:“皇上,您重病以来,第一次昏迷,则下诏召回太子,距今已有两月之久,中途时迷时醒,距太子回来面圣,奉了监国之职起,至今又有一十三日。”
始皇帝微张着嘴,没有言语,只是微微地点了点下巴。
“好久,这些时日,你,都如何行事?”
冷不丁,始皇帝又缓缓地问了一句。
也就是这一问,让叶仑精神大振,或许,还会得到始皇帝,更大力度和范围的支持。
于是,叶仑便义愤填膺,加油添醋,既画蛇又画足地陈述了出来。
最后,还加了一句:“抄没赃物,计九千一百万两,胜国库现存额十倍余,赈灾,够了!”
时间恰好,刚陈述完毕,辅国大臣雪嵩一行,也赶到太合殿门前正欲进入。
谁料,就在前面走着的雪嵩,抬脚要跨太合殿门槛的瞬间,太合殿门口,两侧近前的锦衣卫,各伸出一只胳膊,把雪嵩挡了下来。
“大胆,认不出老夫是谁吗?”
这个意外,让雪嵩无比愠怒,开口就斥。
俩锦衣卫面色冷峻,一动不动,就像泥塑。
这时候,太监总管录槐,走到殿厅中央,缓声道:“放行。”
锦衣卫闻声,嗖一下收回臂膀,雪嵩一行前面的八九人,才得以进殿。
雪嵩老远看到,龙榻上躺着的始皇帝,有转动着头的样子,便疾步上前,跪地呼道:“臣雪嵩,参见圣上。”
礼毕,看到叶仑已经跪在榻前,雪嵩便料到定有枝节横生,他心里极盘算一番,决定不能让太子占了先机。
他斜眼对身边的牟伦一个眼神,已经心惊肉跳的牟伦,只有毫无选择地领会雪嵩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