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雪娇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无意中伸展了一下胳膊,太子还在身边躺着?
“醒了?”
叶仑把脸侧了过来,用手把雪娇额头被汗液粘贴了的秀,往一侧撩去。
雪娇似乎想起了什么,咬了咬牙,挪了一下酸麻无比的胯骨,撑着身子起来,说道:“殿下也醒了?那么,臣妾就给殿下更衣吧!”
只要主动更衣,说不定太子就会离开这里忙他的事去。
雪娇说着,就已经坐了起来,这么一起来,被子滑落,一幅人世间最为美好的春光,就这么完全展现在了叶仑眼前。
天气已经立秋,早上还有些微凉,被清晨的冷风一激,雪娇的身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但这,完全遮掩不了白如脂玉一样的肌肤。
“很白,美得可食!”
叶仑不像是调侃戏谑,很认真的一句。
雪娇大羞,刚才还奶白奶白的脸,一下就红到了耳根。
叶仑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雪娇的肩头。
在这两天里,虽然已经生了自己不想生的事,可对于自己这么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叶仑面前,雪娇还是浑身都不自在。
她本能地抓起枕边的一方丝巾,想要遮住身子,叶仑好像是故意使坏,一个翻身,就把雪娇压在了身子下面。
雪娇已经意识到,又一轮的事来了,她下意识地用双手抵住叶仑的两只肩膀,哀声道:“太子殿下,昨晚,臣妾都散架了,就放过臣妾一次吧……”
这次,出乎意料的是,叶仑听了。
“哪!给本殿更衣吧!”
雪娇刚侍奉叶仑穿好了衣服,寝室外面的殿厅门口,就传来尉迟建的声音。
“太子爷,您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
“好,放桌上。”
叶仑自己穿了鞋袜,快步走到桌前,从桌上拿起一封密函打开。
果然没错,没有出乎预料。密函上面详细地记录了六皇子慎祀,自前天晚上之后的所有日常轨迹,就连何时几刻,在何地方,见了何人,说了何话,事无巨细,详细得恐怕六皇子慎祀本人,也许不曾记得那么明晰。
“好!”
叶仑点点头,突然,他注意到一个比较可疑之处。
这六皇子慎祀,每日清晨出了自己的寝殿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去司礼监,这是何故?
尉迟建压低嗓音说:“司礼监内,负责整理前一日朝臣们呈上的奏折,内阁大臣们先分类,然后加注意见盖印玺之后,按类别和轻重缓急,再呈到各部,因此辅大人雪嵩,以历练六皇子之名,特许六皇子每日早晨到司礼监,翻阅各类奏折,接触国事以学理政。”
叶仑闻言,顿时额头青筋暴起,大怒道:“我是太子,更是监国太子,这司礼监不将朝臣们的折子,呈送本殿的北书房,反让六皇子去看,这大秦帝国的国之储君,莫非是他辅大臣雪嵩定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