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后宫,皇后娘娘雪姬的寝宫内,雷霆大的雪姬,一脸寒霜,正端坐在一只雕花精美的茶榻前。
“回禀皇后娘娘……”
跪了下来的一位太医,话说了半截,然后就摇了摇头。
“给本宫,如实禀来。”
看来,皇后娘娘雪姬的怒火不小。
“回禀娘娘,肺已经废了,气管也被呛破,时日无多,三两日无食可进,也就……”
跪着回话的太医战战兢兢,在场的人,已经完全听得明白太医话里的意思。
“陈太医你退下吧!”
“谢娘娘,老朽谢娘娘恩。”
待老太医退了出去,雪姬把脸转向旁边的一个太监说道:“找个僻静的地方,埋了。”
太监没有回话,只是缓缓地点了三下头,然后就躬身退了出去。
退出皇后娘娘寝殿的太监,转身进了侧面的执事房里,站在一张床榻前注视了片刻。
“拿水,纸。”
执事房里的一个小太监,闻言后,迅端了一盆清水过来。
从皇后娘娘寝殿出来的太监,从窗户前的一张桌上,拿起几页纸,在小太监端着的水盆里浸泡了一下。
被浸泡湿了的纸,被一张一张,覆盖在床榻之上仰躺者的脸上。
床榻上仰躺着的熊烈,虽然动弹不得,但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挣扎着让自己坐起来,无奈自己的两只肩膀,早已被两个小太监死死摁住。
待几张被浸泡得湿透的纸用完,眼珠几近爆裂的熊烈,也停止着挣扎……
皇后娘娘的寝殿里,刚才在太医跪过的地方,又跪着一个低眉顺眼的宫女。
“红桃,该你说了。”
雪姬无比娇美的一张脸,此时阴沉得能拧出水来,眼睛里透出的寒意,让跪在地上的宫女打起颤来。
“回娘娘话,昨夜,娘娘您和太子、还有熊大人起驾回宫去面圣后,不多时间,熊大人就折返了回来,进了太子妃的寝殿。”
雪姬闻言,眉头一拧,遂又问道:“熊烈可曾饮酒?”
“回娘娘话,是奴婢给开的宫门,不曾嗅得熊大人身上有酒味。”
“熊烈本非太子东宫之人,又是半夜闯入,你身为太子妃的贴身侍婢,为何不拦截他?”
雪姬愤怒到了极点,额头上都有青筋暴起,吧一口银牙咬得吱吱作响。
“皇后娘娘息怒,熊大人乃是皇后娘娘您宫里的侍卫长,太子被贬流放期间,平时也没少来太子东宫走动,奴婢哪敢干涉熊大人的去留?”
原来,昨夜越墙而去的宫女红桃,之后躲在皇后娘娘的寝宫里,目前再没回太子东宫太子妃雪娇身边。
她平时的伶牙俐齿,这次因为实话实说,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依你的意思,是本宫错了不成?”
咆哮起来的雪姬,从茶榻上站了起来,一张白里透红的粉脸,已经变得铁青狰狞。
面对跪在地上已经像筛糠一样抖的宫女红桃,一双明眸里面透出两道冷冷的杀气。
“给本宫拖出去,剁碎了喂狗!”
雪姬说完,一甩裙袖就进了寝殿的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