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非常明显,一路跟着董棉走到门口,现怎么都避不过孟耀东,它直接不走了,始终保持一个最安全的距离。
连只狗都嫌弃我?
孟耀东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仿佛又被扎了一下:“……”
他脱了西装外套,吃饭的时候只有他自己,家里的阿姨也都躲得他远远的,可能只有管家是个贴心的人,孟耀东思考之后,喊他坐下一起吃饭。
管家摆摆手说:“您吃您的,我是不可以和您坐下一起吃的。”
要是以前,孟耀东真会信了这话,觉得管家是认识到两人的身份悬殊,主仆有别。
可现在……他就忍不住怀疑,其实不过是好听的话,真实的想法就是“不想”。
一种孤独感涌上心头,孟耀东从未觉得人生如此挫败过。
罢了。
这两个孩子的事令他实在头疼,家可以不要了,公司也不要了?最大的问题是,他俩感觉还挺美的?
尤其是棠星,一副“我终于有机会把这包袱甩掉”的表情,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现在有多得意似的。
假少爷不想继承家业?真少爷也不想继承家业?!
这叫什么事?
孟耀东吃着饭只觉得食不下咽,感叹自己打拼了这么多年的家业,居然被这俩孩子这么嫌弃,以后有他们哭的。
可他又很清楚,他们即使离开了孟氏,就凭孟云舟那身本事,在哪里都能混得风生水起,而他在刚才其实动过要给他们点苦头吃吃的想法的,但是依棠星
那个破脾气,大概率两个人就直接远走高飞了。
换个城市,甚至可能换个国度,还不到二十岁的人生,始终存在着无限的可能。
而失败……无论如何都只是属于他孟耀东自己而已。
满腔的惆怅无从消化,孟耀东多少有些无力,就给自己爹妈打了个电话过去。
孟耀东:“喂,妈啊,是你接的电话啊,我爸干嘛呢?”
老太太觉得自己儿子今天很不对劲:“你给我打的电话我不接谁接啊,你爸耳朵背你不知道吗?你要找你爸的话,你给他打电话,他听戏呢。”
孟耀东:“他不是耳背吗?听戏能听到吗?”
老太太不耐烦地说:“他是耳背又不是聋了,再说了,听戏听戏,听不着还有画面呢,你怎么管这么宽啊。”
“你要是有事就快点说,我等会儿还出去跳广场舞呢。”
孟耀东:“……我有点难过,妈你听不出来吗?不是说母子连心吗?”
老太太不紧不慢地说:“那儿子给老妈打电话有事直说很难吗?你绕什么弯子啊,说吧,什么事?”
其实不用问,老太太也能猜出来八成跟孙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