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把柄莫非是崔氏给的?
不,不太可能,崔氏也没有这个本事。
不管此事跟崔氏有没有关系,他们跟崔氏都形同决裂了。遭遇背刺固然气愤,但也无可奈何,现在想联合起来将崔氏做掉都难。崔氏找了沈棠当靠山,一时也动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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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动不了,不代表以后不行。
崔氏,崔至善,咱们来日方长吧!
这事儿明面上没有掀起风浪,收到沈棠礼物的人家不敢有怨言,私下也没小动作,生怕被沈棠抓住作把柄,战战兢兢好几天。
背后操控这一切的罪魁祸难得有一天空闲,白龙鱼服,准备溜达出城。她入城的时候太忙了,根本没时间好好看看外头。骑着摩托慢慢悠悠到了城门口,城门口堵了。
沈棠只能跳下骡背到一边等队伍畅通。
她给自己嘴里塞颗饴糖,又往摩托嘴里塞一把,好奇望向车队:“是哪户人家?”
靠着绝听力,她能听到队伍中有啜声。
幽怨绵长的调子,似有无尽委屈。
若非马车装饰精致,沈棠都要怀疑他们是拐卖良家妇女了。八卦看热闹是天性,庶民对家国大事可能毫无兴趣,但提及私宅八卦和男女那点儿事情,麻木眼神都能放光。
“听说是被休回娘家的崔氏女。”
沈棠下意识想到了崔止背后的崔氏。
详细一问,还真是同一个崔。
“出什么事儿,居然闹到休弃地步?”
好事者看她脸生,又是外地口音,便道:“这你都不知道?这几天,被休回来的崔氏女都能凑上一巴掌了。其中还有一个出嫁十多年,给人生儿育女七个的,也被休。”
沈棠咀嚼饴糖的动作一顿。
问道:“休妻也该有个理由吧?”
好事者道:“这些上头人做事哪里需要理由?他崔氏这段日子也退了几门亲事。”
崔氏这边只是退亲,人家那边直接休妻。
也不知这几家是怎么了,毫无征兆就决裂了,摆出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有个崔氏女受不了无故羞辱,当日便悬梁自尽夫家。
说到这,好事者唏嘘不已。
不过,猜还是猜得到的。
人群有个穿着寒酸的老书生低声道:“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儿,当年崔氏那位驸马都尉,也是因为王庭跟崔氏矛盾,不得不跟当时的王姬和离的,这次估摸着也一样。”
不是两家子嗣结亲,两家关系才好,而是两家关系好了,才会让小辈结亲当夫妻。现在两家关系恶化,嫁入另一家的女眷不被休弃,日后待在满是恶意的环境也不好过。
“不走,说不定哪天就被病逝了。”
听到这话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这也太狠了,怎么说也是给自家生过孩子,说害死就害死,儿女不恨吗?”
普通人家根本无法想象这种极端情况。
“恨什么?也不看看儿女姓什么。”
“哎,可怜了,有个远房亲戚就是在府上做工,听说那家的媳妇刚生完,人家就将孩子抱走,将她赶出来了。那一声声凄厉求饶,实在是听得人瘆得慌,也不怕报应?”
将刚生产完的妇人赶出府,什么嫁妆零碎都丢出门,完全是不给人一条活路。要不是有人眼疾手快拦着,那人都要一头撞死门柱了。
众人也更好奇是什么矛盾。
何必如此下死手?
普通人不知道,沈棠却一清二楚,她甚至要为此事负一半责任。核查身份需要所有人下车接受检验,沈棠也看到那个啜声的主人。瞧着才二十出头,面色憔悴,鬓无一点装饰,整个人失魂落魄。对方不堪忍受周围若有似无的窥视,手帕掩面,羞愤欲死。
沈棠一下子也没了白龙鱼服的心情。
摩托用脑袋拱她都没用。
即墨秋道:“这并非殿下过错。”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她们的遭遇也是间接受了我的影响……休弃崔氏女不是因为崔氏女不行,而是因为她们姓崔,因为要给崔止巴掌……崔止哪肯受辱?”
光是取消婚约根本不足以回击。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来啊,互相伤害啊。
沈棠自然不能坐视这种局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