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开始变暖,大家的衣着都开始轻便起来。苏小小最近迷上了一款由任天堂布的社交模拟游戏,一有闲暇时间就打开手机玩游戏,喻沧州偶尔路过的时候会好奇心大瞅一眼,现里面的主角都是小动物,顿时嗤之以鼻问苏小小“你几岁”,结果成功遭到白眼。
徐长江在自家楼下捡了只流浪猫,捡到的时候小猫耳朵已经被抓伤,徐长江看着心疼,顺手将自己刚从市买回来的香蕉喂给它,结果没想到小猫认了主,就这么跟着他回家,他心一软就将小猫收留下来。伤好以后将小猫照片给苏小小,还得到了个“猫猫气质深邃沉静”的评价。
顾彦偶尔看看别人,再看看自己和喻沧州,觉得生活好像并无变化,但这样说又不准确,因为两人分明变得更亲密、更亲近了。
时光静静地流逝,不知不觉中,一转眼,顾彦忽然意识到,妹妹就要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1、“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个人认同的找寻及个人命运定向的私人体验本身,都变成是一种主要的颠覆性政治力量。”——桑多罗扎克
2、“愤怒虽然可以最大程度地被共享,却不会因此造就一个共同体,而只能造就一个暴民团体,它在摧毁一切秩序的同时,也将吞噬每一个孤独个体的灵魂。”——《你永远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by周濂
第四十九章
杨子到a市的那天是个周五,国际大学群英辩论会的安排是周五晚上一场,周六白天一场,于是杨子便和顾彦约好了周六晚上一起出来吃饭。
关于杨子要来这件事,顾彦思考了很久要不要对喻沧州说。其实应该是要告诉他的,可是又觉得杨子会来a市完全是个巧合,贸然带喻沧州去见杨子好像对两个人来说都有点突兀,而单纯把这件事告诉喻沧州却不带他去又会显得他好像不怎么愿意带他去见他的家人一样,就在顾彦犹豫的时候,喻沧州却来找他了。
“顾彦,我周六晚上有个同学聚会,要和我一起去吗?”
身旁伸过来一双手在他身上到处揩油,耳垂也被人含住,正在阅读《理想国》的顾彦顿时就笑了。
“以前都不怎么去,这次他们说我总不去太不给他们面子了,一定要我去,你去的话,我就让他们认识认识你。”喻沧州埋在顾彦脖颈,声音听起来含含糊糊的。
顾彦的声音开始有些喘,但还是尽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一只手将书合上放上床头柜,另一只手摸上喻沧州的头,“我不去了沧州,你一个人去吧。”
喻沧州唇离开了顾彦的脖颈,抬起头来,神思恢复一丝清明,“你不去?为什么?”
顾彦单腿跨过喻沧州,两只腿跪在他身侧,双手解开他的睡衣,很快就开始反客为主,“因为我有约了。”
有约?有什么约?为什么不告诉我?喻沧州脑海中冒出一连串的问题想要问出口,却在顾彦触碰自己的一瞬间顿时丢盔卸甲。
爱人的手是会跳跃的精灵,哪里被他触碰到,哪里就生出一些想要他继续停留在那里的渴望。顾彦在喻沧州的脖颈细细吻舐,喻沧州的呼吸顿时就急促起来。
吻顺着喻沧州的胸膛向下,喻沧州陷在这无法言说的温柔乡里。腿抖了又抖,脚趾绷紧又蜷缩,手覆在床单上抓出几道深深的褶皱,直至最后出一声无法隐忍的叹息……
夜色已深,相互“表达爱意”后的两人搂着彼此沉沉睡去。
因为这一晚话题没有继续下去,于是临到周六要出门的时候,喻沧州也没有找到机会问出顾彦那个约会到底是什么,临出门的时候再问又显得他好像很不信任他的样子,于是问过顾彦需不需要搭便车顾彦说不用以后,喻沧州便一个人神色有些寂寥地出门了。
同学聚会的地点被定在本地一家颇有名的做草鱼的餐厅,喻沧州到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到了,就差他一个人。菜也已经上了两三个,三十多岁还能聚在一起办同学聚会的男人们大多都是有些闹腾的中年男人,喻沧州一到大家就让他喝酒。
“来来来沧州,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一起聚了,每次叫你你都不出来,太不给老同学们面子了,你今天必须得自罚三杯。”
说话的这人名叫郑经奇,在a市开着一家公司,是这波同学里混得最有“钱途”的一个。他一话,大家都跟着响应。“就是,看人家郑总都话了,赶紧的,来给喻沧州把酒满上。”
“唉唉唉老张,你这倒酒倒得分量不够啊,要倒出‘表面张力’才行。”
中国的酒桌文化向来是越劝酒越显得周到,喻沧州被拉着坐下来,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波,说了句“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希望老同学们海涵,今天这三杯我干了”就一饮而尽。
“唉这就对了,爽快还是我们喻沧州爽快。”
罚完喻沧州以后,大家继续闲聊,聊的话题大都是生意、家庭上面的事情,喻沧州对这些话题也不怎么了解,就一个人安静地吃着菜。偶尔也有人想起他,问他几句近况,喻沧州就回答几句。
又一道菜上上来了,桌上的转盘转动,喻沧州抬起头。他的位置正对门口,正好能看见大门的所有景象,就在这时,喻沧州突然看见顾彦走了进来,喻沧州一愣,下一秒就看见他身后跟着的一个女人也走了进来,那女人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身材窈窕,面容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