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使真的有这想法,苏小小也不确定自己想的到底是不是对的,毕竟喻沧州这畜生混蛋归混蛋,但是还是有他细腻的一面的——
刚参加工作那一年,苏小小大冬天的跟着喻沧州去乡下查案,乡下人家里没有空调,苏小小穿得少又只贴了个不顶用的暖宝宝,在案现场冻得瑟瑟抖,当时是喻沧州眼尖心细找那一家的大妈借了棉袄,苏小小才不至于在那天感冒冻僵。事后,苏小小曾经问过喻沧州,既然要英雄救美,为什么不再英雄救美一点,直接将他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她呢,结果喻沧州一脸自我感觉良好地回答她,“我这个人太帅了,得把握一点分寸,不能让你误会我喜欢你”。
同样也是这么一个自恋膨胀的喻沧州,曾经在连续48小时的连轴转以后,见到苏小小痛经,愣是把苏小小赶回家让她回家以后煮点红糖水好好休息,自己则留在局里熬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把报告写完了才回了家。
因为这些事情,苏小小就不确定自己这么敏感到底是因为喻沧州本来就是一个这么细腻的人,还是只是因为自己最近影卫小说看多了。
“啊!”会议室里,苏小小迷茫地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心想,“难道真的应该戒一戒影卫小说了?”
“小苏,小苏?”
察觉到一旁的章姐摇了摇自己的胳膊,苏小小立刻从神游中拉回自己的意识,“章姐您说。”
“刚才的会议内容你都记了记了?”
“对的都记了,章姐。”
“那就好,对了,我这里还有个事要跟你说一下,就是呢,我高中同学最近在市郊开了个温泉会馆,给我们班每个人都了十几张票,我扣除了我自己、我老公还有我儿子的票以后,还剩了好多张票。这么多票我留着反正也没什么用,你看你要不要都拿去,挑个周末和你们队里的人一起去那里玩一玩?”
章姐今年四十好几了,眼睛圆圆的,人有些微胖,为人处世却格外爽朗。因为局里的人里面就属苏小小和她关系最好,所以这次手上多出了票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苏小小。苏小小在听到“温泉会馆”四个字的时候眼睛里的光都要射出来了,她笑得一脸讨好,从章姐手里接过那些票:“哎哟那我就收下了,多谢章姐!”
“不客气啊你,跟我还客气啥。”
温泉会馆的位置远离城区,在离市中心两个半小时车程的地方,苏小小提前查好路线以后现路程有点远,大家不好单独行动,就借了辆suV,挑了个周五的晚上,让喻沧州把大家都接上,所有人乘着一辆车去了温泉会馆。
这次一起出来的一共有五个人,除了喻沧州、顾彦、苏小小以外,还有调来的同事徐长江和技侦组的老胡。大家平日里在局里工作都很严肃,好不容易出来放次风,心情都很舒畅。苏小小、徐长江和老胡坐在后座本来要拉顾彦一起打扑克,但是顾彦说他是副驾,要帮着看路,不好和大家一起玩,于是后座三人组就自顾自地斗起了地主,顾彦则坐在副驾陪着喻沧州说说话,时不时地递瓶水。
徐长江:“三个k带个尖(a)!”
老胡看了看徐长江手上所剩无几的牌:“不错啊小徐,连尖(a)都带出来了,三个尖(a)带个八。”
三个尖带个八已经是非常大的牌了,老胡洋洋得意,结果下一秒苏小小瞬间甩出两张牌:“王炸!”
老胡和徐长江两个人面面相觑……
苏小小:“四五六七□□十,单报。”
徐长江、老胡:“……”
他们手里剩下的牌都没有七张牌。
苏小小甩出手里最后的一张牌结束这一轮的战局:“一个三哈哈哈哈哈。”
车里瞬间扬起苏小小嚣张的笑声,“顾彦,我又赢了哈哈哈哈!一定是你刚才借我的零钱帮我冲了火,等我待会赢了就和你分红!”
顾彦坐在副驾驶上笑:“好的苏姐,我等着。”
徐长江已经在洗下一局的牌了,苏小小咬了口鸡蛋干,扒着驾驶座的座椅从后座伸过来一个头道:“话说喻队,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
“有的吃有的玩还堵不住你的嘴?”喻沧州一边控着方向盘一边道,“等着,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下高口没多久,远远就看见一间气派的酒店,酒店前还开着音乐喷泉,此时太阳已经落下,天幕昏暗,喷泉中有射灯错落,看上去很是典雅。喻沧州顺着泊车小弟的指示将车开进停车场,一行五个人下了车从停车场电梯上去直达大厅,喻沧州拿着章姐给的票去前台订了三间房。
拿着房卡往回走,喻沧州正低着头看着手中房卡上的号码,突然,前方有一个正在打电话的男人不小心撞了上来。
男人见状连忙收起电话连声说“抱歉”,喻沧州手中的房卡刚才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他一边弯下腰去捡卡,一边道“没事”,本以为这么个小插曲就这么着过去了,可是等到他将房卡从地上捡起来再站起来以后,却突然听见身前的男人声音阴沉的叫了一句“喻沧州?”
这声音到底有些熟悉,喻沧州正心想这声音的主人是谁来着,一抬头,就倏地变了脸色——那相撞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喻沧州的前小舅子。
“高华,你怎么在这里?”抬唇笑了笑,喻沧州站直身体好似同来人十分熟稔地问,只是手上却来回错了错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