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饶命,堂主饶命,我都是被乌哥儿指示的,不是我存心要害死老村长的。”
“放心,你们谁都跑不掉!”唐云冷漠着道。
那乌哥儿兴许是察觉到事态不妙,直接就跪下,把姿态放到了最低,开始服软:“东家,老村长在一些事情上见解太过于执拗,不肯跟我们村里的人配合,为难了不少的人,我们是先后跟他去了几次冲突,所以……所以才一时冲动,恳请东家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您要是不信我,可以问问村里其余人。”
跟过来的那些人直接点头附和。
唐云瑾不用思考就知道,这些事一丘之貉,完全不用信他们的话。
反正实话,她早就听人说过了。
但眼下,她倒是不着急下手,因为她已经有些怀疑阿垚,正好这些人应该是由阿垚经手过的,那不如就直接问问他。
所以唐云瑾转过身去,看着一脸轻松的笑道:“阿垚,这些人我没接触过,之前都是你接洽的,他们品行如何,是该杀还是该留,你觉得呢?”
阿垚喉结动了动,低下头去,抱拳道:“是我管理失职,才酿成此等大错,以至于陈老伯丧命,东家要如何处置这些人,阿垚都不会有意见,即便要问责阿垚,也绝无怨言!”
话落,衣摆一撩,当机立断的跪在了唐云瑾的面前。
这反而,让唐云瑾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凝重道:“阿垚,你先起来!”
认识阿垚这么久,他第一次这样。
“我知道陈老伯对于东家而言的重要性,所以这次的失职,理应受罚,恳请东家惩罚。”
他越是这么说,唐云瑾越是不好问责或者试探。
“阿垚,我没有要问责你的意思,我只是想了解情况,你先起来!”
“不必,我跪着便是,我若与东家平起,底下的人又如何敬重的了东家?”
“!!”闻言,夜若云眼神微闪冷芒,这话中的意思,显然是说玉竹堂底下的人如今都听她的。
但唐云瑾显然没有细品出这句话的意思,估计是在想别的,便道:“那你便跪着吧,我也的确需要你给我一个说法,既然建立了望月湖村,为何又会疏于管理?还有这个乌哥儿,是玉竹堂的人?从什么时候起,玉竹堂内连这种品性的人都可以容得下来?”
跪在地上的阿垚神色从容,像是早就料到唐云瑾会这么问,回答的很是流畅:“最近这段时间,玉竹堂情报工作比较重,所以这里便有所疏漏,乌哥儿并未加入玉竹堂,此前在玉竹堂有过两面之缘,聊得投机,他问及了望月湖村的事情,说想来协助陈老伯,我当时忙碌,便没有多想。”
“阿垚……”唐云瑾心沉入谷底,“这像是……”
这像是他做出来的事情吗?
阿垚一向沉稳,会想好一切,安排好一切,又怎会这么马虎?
可她的质问的话语还没完全落下,身后的夜若云不知为何却忽然开始帮阿垚说话:“本王觉得,此事的确不怪阿垚堂主。”
闻声,阿垚抬眸看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蕴含着令人看不透的情绪。
唐云瑾不解,循声望去。
夜若云继续道:“玉竹堂最近两年来,事情的确繁多,阿垚堂主还帮玉竹堂展出去不少,顾及不到望月湖村也在情理之中,依本王看,严惩主事者便可!瑾儿觉得呢?”
“……”
唐云瑾眼神变了几变,心里就像是压着一大块石头。
夜若云的话是在暗示她!
这两年来,阿垚有别的展,但她回来这段时间里,一点都没提到过,就好像玉竹堂仍旧按照原来的轨迹在走动。
但实际上,在她离开的这两年里,到底有什么变更,如今她已经看不出来了。
这就是当初夜若云暗示她的原因么?
心里倒吸冷口凉气,唐云瑾维持着表面的淡定:“那就听殿下的,把主事之人严惩,不过直接杀了,有些太过于便宜:“鬼卫听令!”
“在!”
八大鬼卫一齐站在她的面前,整整齐齐行李:“墨主!有何吩咐!”
“挖坑,把他们埋了。”
“墨主是要把他们给活埋吗?”
“不!”唐云瑾冷冷一笑:“割掉舌头,只埋身子,把头露出来!”
这是一种看似没什么,却很残忍的折磨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