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脸色顿变:“呦呵,你可以啊胡老三?又从哪弄来的钱?这又够你玩好几把了。”
胡老三得意洋洋,刚要开口说话,一旁的人讽笑道:“他的钱能从哪里来?你们以为救他卖得那臭包子能挣几个钱?他夫人都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这钱啊,肯定又是闹了宸王府找他女儿拿的,说来真是可笑,这家伙当初为了还赌债,把自己的女儿卖入了宸王府为奴。”
“你给老子闭嘴,她们母女不过是赔钱玩意罢了。扫老子兴,信不信老子揍你!”
那男人瞬间不说话了,扭过头去继续玩自己的。
胡老三经常跟几个赌徒一起玩,现在那几个人也是看到胡老三这次带过来的钱多了,立即凑上来,为之人勾住他的肩膀:“我说胡老三,你这次带来的钱不少啊,你说要不要玩一把大的,我们几个让你一把,让你过过瘾,赢一次,把之前输的都给赚回去。“
“真的?”胡老三眼前一亮。
“这有什么好怀疑的,肯定是真的啊,就看你,敢不敢来。”
“敢啊,怎么不敢!我这次先押一两!”
几个赌徒对视一眼,心里交了底,第一局,其余人都压错,只有胡老三压对了,一下子他就赚了二十多两银子,眼睛立马就直了起来。
有人看出这几个赌徒的把戏,连忙暗示着劝他:“你赢一把就差不多了,运气可不是一直有的。"
胡老三怒瞪了眼那人,吐沫星子乱飞:“你懂个屁,你就是嫉妒老子现在运气好,等老子赢了大钱,羡慕死你们,这把全跟!”说着胡老三把赢得钱跟自己剩余的钱以及那枚簪子一股脑全部推出去当了赌注。
毫无意外,这次直接输完了。
他瞬间变得又跟个怂包似的,看着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银钱被对面全部揽走,跟个狗腿似的凑上去:“要不,给我留几个铜板?”
“给你留几个?”那人态度很冷,从一堆银钱里掏出两个通报丢在地上,施舍般的笑道:“那就给你两个吧,看你那婆娘都快饿死了,你说你刚刚都赢了一局了,干嘛还要再玩?”
胡老三趴在地上,将滚到桌子底下的铜板捡了出来,满脸的笑:“下次,我下次肯定运气更好。”
“嘁。每次都这样说,真是个傻子!”
胡老三把铜板揣进怀里,便打算往外走,他现在是不太敢在赌坊赊了。
听说赌坊背后那位爷现在越来越残暴了,十天还不上的人,就会死于非命,他还是收敛点好。
刚要朝赌坊外走去,忽然门被踹开,一群黑衣人提剑走了进来。
赌坊内瞬间乱做一团,要往外跑,为之人将赌坊的门直接关上,其余人则是开始到处砸。
这些赌徒也不敢跑,只敢大惊失色的往地上蹲。
还是有人壮大了胆子才敢问出声:“各位爷,咱们这赌坊应该没有犯什么罪过吧?诸位这是?”
为之人没回答,厉喝道:“胡老三在哪?”
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胡老三心里有种不祥预感,瞬间将头埋得更低了,但还是耐不住其余人想活着就把他给供了出去,“胡老三是他!”
“哒哒哒。”胡老三低着头,冷汗直往外冒,却能清晰的听到脚步声正在朝自己靠近。
最终,一双乌色靴子在眼前停住,他抬手,讨好似的要帮那双靴子擦拭上边的尘土,但手刚伸过去,还没来得及擦拭,便被靴子的主人一脚踹飞了出去。
撞在墙上后,口吐鲜血,身子止不住的抽搐。
其余赌徒倒吸凉气,心里暗道:这胡老三是真的又蠢又可怜,这是惹了那位爷?竟然被一脚踹成这样。
还没等胡老三从地上爬起来,便又挨了两脚踹。
动静闹得有些大了,赌坊管事匆忙带人从侧屋赶了出来,但一看到满屋子拿剑的几十个黑衣人,还是有些怂,随即抱拳弯身,满脸赔笑:“敢问诸位是?”
没人回答,管事强压着怒气,继续道:“这里可是五殿下的盘子,诸位这般大动干戈,五殿下若是知道了,恐怕对诸位可不好。”
“嘭!”为之人长剑一挥,桌子被劈的四分五裂,“五殿下要是有任何异议,我家主子有请他来邕王府一叙!”
“天呐,竟然是邕王殿下的人!”
“胡老三这是多想不开,竟然去得罪邕王。”
“他不是还在宸王殿下门前每月叫嚣一次,指不定宸王殿下也被他得罪了,只是不给一般见识罢了。”
此刻,胡老三大脑一阵嗡鸣,后悔的想给自己一巴掌。
他怎么就把大殿下给得罪了呢?
思前想后,他都没有跟大殿下有过任何的接触啊?
“簪子呢!”为之人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单手将他拎了起来。
“什……什么簪子?”胡老三一时间大脑空白,都没反应过来,簪子能跟大殿下有什么关系。
那赢了胡老三东西的赌徒也满头冷汗,因为此时此刻,那枚簪子就在他手里。
他也是没想到,这明明看着就是一枚很普通的玉簪罢了,怎么能用到邕王府的人兴师动众,甚至不惜吧赌坊给砸成这幅样子!
咽了几下口水,赌徒赶紧双手将簪子奉上:“官爷,簪子在小的这里,您且看看,这簪子好好的没有任何损伤。”
为之人快步上前,将簪子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两眼,确定无损后,小心收好。
但这还没完,他瞥了眼旁边站着的管事,冷冰冰的说着:“实在是抱歉了,殿下说了,这个赌坊,得全砸了!动手!”
“砰砰砰!”
没一会的功夫,赌坊里的所有东西都零碎不堪,赌坊管事只傻眼站着,别的都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