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国公府的女儿,从未受过任何委屈,让你道歉就这般难么?”夜宸寒声音压低,透着阵阵冷意。
唐云瑾不愿退让半步:“我是丞相府的女儿,在入你宸王府之前,也从未受过半点委屈,夜宸寒,你是怎么对我的?”
这句话,令夜宸寒说不出辩驳的言语。
相府嫡长女,也曾是金枝玉叶。
只是他身为王爷,不能辱没了颜面,只得沉声下令:“将王妃关进祠堂思过。”
“夜宸寒,你不讲道理!”眼看着侍卫要走上前,唐云瑾迅从袖中取出防身所用银针。
九青忽然从天而降,正好落在夜宸寒的面前:“主子,宴小王爷求见!”
夜宸寒神色便的有些微妙,大手一挥,即将要抓唐云瑾的侍卫纷纷退下,他直接大步离去。
陈婉晴略显不甘的追了上去:“三王叔,你还没教训唐云瑾,我这脸都肿了。”
“在多言,滚出王府!”
陈婉晴被他话语所震慑住,呆愣着站在原地,明明就只差一点了,唐云瑾的运气,未免太好了些!
她回过头去,恶狠狠瞪着劫后余生的唐云瑾,手指紧捏着裙摆,咬牙道:“唐云瑾,你别太得意,我们走着瞧!”
前厅门口,摆放了一长排的红色箱子。
每个箱子上都还系着红色的丝带,看着很是喜庆。
身着一袭湖蓝色锦衣的宴澜从容而立,注视着款步而来的夜宸寒,俯身作揖:“宸王殿下。”
“小王爷这是做什么?”夜宸寒瞥了眼琳琅满目的箱子,剑眉紧皱,他在朝堂上,与宴澜向来没有交集。
所以,宴澜没理由给他送这些礼,其中怕是另有隐情。
宴澜是个爽快洒脱的人,见他问了,也不拐弯抹角,站直身子,轻笑道:“今日下朝时,听少卿大人说,小瑾儿在王府过得不好,人瘦了很多,我和小瑾儿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既然王府资金紧张,养不起王妃,我这个当哥哥的,自然要尽绵薄之力,小瑾儿呢?”
“宴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夜宸寒脸色顿然变得很是难看。
唐云瑾是他的女人,不论如何,也轮不到别的男人来关心送礼!
“当然知道,本小王爷这么做,不也是帮殿下分忧?小瑾儿不会是又受伤了吧?”
“她自是好好的,何来受伤一说?”
“那就好,既然这样,就让小瑾儿来见我吧!”
“……”夜宸寒黑着脸,一言不。
这是来关心唐云瑾的不假,但更多的像是在挑衅他!
“怎么?殿下不会这么小气吧?我怎么说也是她的哥哥。”
“你算她什么哥哥?”
宴澜挑衅一笑:“不管是什么哥哥,小瑾儿认我便对了。”
两人对视,空气中火药味道尤为明显。
九青低声凑上前,“主子,需要属下通知王妃吗?”
夜宸寒没说话,回以冷漠眼神。
九青吓得一哆嗦,赶紧退了回去。
“你的东西,本王会转交给她,要是没别的事情,小王爷请回!”
“回?回哪?今天见不到小瑾儿的面,本小王哪也不去,就在这等,殿下应该知道,我刚丧父不久,心情正不好,要是殿下非要这样的态度,那我可来劲了!大不了今晚就住王府,这儿比宴王府还要宽敞些,兴许睡着更舒服!”
九青心里倒吸凉气,主子一起火来,那是能要人命的,这宴小王爷是真的不怕死啊!
已故的宴王爷曾与先皇征战沙场数载,有过命之交情,所以才会被破例封为王爷,如今先皇与宴王爷相继过世,宴小王爷虽然握着部分兵权,但对朝廷的贡献却微乎其微,简而言之,宴王府大势已去。
在这种情况下,敢与当今手握重权的夜宸寒正面抬杠,只能说是不怕死!
“噌!”夜宸寒没再废话,大手一抬,长剑入手,冰冷的剑刃在刺眼的阳光下散着阵阵寒意,摄人心魄。
九青后退了半步,显然是招架不住剑上的锐气。
“是你自己走,还是要本王请你?”他提剑大步逼近。
大有宴澜再说一个字,便要挥剑而下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