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被子拉高,盖住她的锁骨,对周黎说道:“今日无事,不如再睡会儿。”
还要在船上飘三天,闲着也是看书听水。
周黎想想也是,就又躺下了。
她刚躺下,一双手就摸了过来,滑进衣襟松垮的衣裳里,摸上了她的腰。
周黎抓住,唐旌人蹭了过来,挨着她继续睡。
两人昨夜也不知道闹了多久,周黎看到唐旌眼睛下有青印,她也有些困意,握住唐旌的手睡了。
小船如在摇篮飘忽,周黎也跟着一起飘。
耳边突然出现一道声音:“周黎醒醒,中午了。”
周黎困倦的睁开的眼睛,唐旌不知何时已经穿好了衣服,低头看她。
“该吃饭了。”
“嗯。”周黎懒洋洋的,鼻音很重。
她起身,一个阿秋的秀气喷嚏就打了出来。
周黎:“有人骂我?”
接着又是一个喷嚏,周黎疑惑:“这是想我?”
又打了两个阿秋,唐旌无奈,摸上周黎的额头,没有发烧,她会一些粗浅的医术,摸上周黎的手腕,有些受风寒了。
昨夜酒是凉的,又吹了风,晚上她们又闹,周黎生病不足为奇。
周黎揉了揉鼻子,感觉鼻涕要下来了,到处摸手绢,但她平时是铁打的身体,又经常练功,不怎么生病的人,自然不会带这个。
唐旌昨夜过来换了衣服,也没带,她看着周黎到处摸手绢,默默把自己的大袖递了过去,“用这个。”
周黎仰头,发出一声疑惑,冒出了一个小鼻涕泡,她赶紧捂住鼻子,推开唐旌的袖子,找巾帕去了,她才干不出那么恶心的事情,把鼻涕揩到别人衣服上,就算唐旌是自愿的,周黎也不行,她身上往出冒鸡皮疙瘩,被唐旌肉麻坏了。
见周黎找到,唐旌默默出去找下人开方子煎药。
她船上东西备得很齐全,毕竟她捏造的身份也是高门大户的庶女,只是因为庶女的身份才会嫁给王爷做妾,否则平民百姓家的正妻也做得。
唐旌不过份追求这些,又让人把吃得抬进了周黎的屋子,周黎前面已经穿好衣服,正在洗脸,她看着唐旌的举动,疑惑道:“我们不在大堂吃吗?”
“你生病了。”唐旌说。
“这算哪门子病。”周黎大咧咧说:“喝几口热茶就过去了,我身子骨健壮着呢。”
“我担心。”
“你听我的行吗?”
唐旌这句说得硬邦邦,好像故意在反驳周黎的话一样,周黎眼神却柔软下来,她就算是在屋内,也听到了唐旌刚才嘱咐下人的话,她的确是在关心自己。
周黎不想拒绝唐旌的好意,她平时虽然有人关心,但因为她是老大,所以她说了不,大家就会放心,没有人会提出反对,像唐旌这般小心翼翼的。
周黎不是个瓷娃娃,但也感念唐旌这份心。
()她松口:“好。”
本来中午做了些特色吃得,油盐重,是周黎喜欢吃得口味,但她现在感染了风寒,要吃些清淡的,唐旌临时调换了菜谱。
周黎只要不吃鱼,吃什么都行,她现在暂时是不想再见到鱼了,实在是吃够了。
唐旌见周黎胃口还好,放下心来。
吃完饭后,先吃了药,唐旌又备下姜汤,周黎好动,想去外面走走,也被唐旌劝住。
看着唐旌坚持的表情,周黎只好摸摸鼻子打消了这念头。
外面又下了两场小雨,周黎枕在唐旌的腿上,听她给自己念书。
船上特意备了很多话本,防止旅程枯寂,唐旌压低声音,带着一份软糯轻声读来,虽然是才子佳人的老套故事,让她念,却多了一份红袖添香的暧昧。
晚上又喝了药,周黎出了一身汗,外面天晴了,露出几颗星子,气温却还是很低,唐旌让人抬水,她和周黎舒服的泡进了木桶里。
周黎不是没见过唐旌的身体,只是这般舒展的面对面还是有几分害羞,唐旌脸上没什么表情,拿起布子帮周黎擦身体洗头,她动作柔和,周黎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然后想帮唐旌时却被赶走了。
唐旌手捏住她的腕子,哑着嗓子说:“你不想加重风寒,就不要跟我胡闹。”
周黎懂了,她体贴地把木桶让给唐旌,唐旌过了好一阵子才出来。
周黎脸红。
心里嘀咕,唐旌也太重欲了,昨日厮混过,今日还要。
她不知道的是,唐旌平日性情淡漠,只是遇到她后,才把持不住。
周黎是唐旌的罂。粟,让她无法挣扎,只能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