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贝夏带了张小纸条。
贝夏刚吃完饭回来,正在教室坐着和吴慧敏说话,突然听到门边有人喊:“贝夏,有人找你!”
吴慧敏奇怪的探头,贝夏走到门边看到是一位不认识的人,那人把纸条给贝夏就走了。
“校门口一位叔叔让我带给你的,说是你舅舅。”
贝夏拿到纸条,奇怪地皱眉,她打开看了一眼却愣怔住了。
……
周黎今天晚上在电视台值班,回家的时候很晚。
回到家中,她把外套挂起来,转身看到客厅放了一个奇怪的果篮,周黎走近看了一眼,她朝屋里喊道:“贝夏?这水果篮是谁送回来的?”
贝夏房间的门开着,似乎就是在等周黎,她放下笔,从房间里出来,脸上充满阴翳地对周黎说道:“是我舅舅送得,他今天来找我,希望我撤诉。”
周黎一听就急了,紧走几步,走到贝夏面前问道:“他怎么还不死心?怎么又去找你了?你没有受伤吧?”
贝夏面色不好,她愧疚地低下头对周黎说道:“我们撤诉吧。”
贝夏知道周黎在这件事情付出了多少心力,又找证据,又找律师,跟法院那边也是她在沟通,预计要是夺回贝夏爸妈留下的财产,贝夏念完大学还绰绰有余,可是今天贝大为带来了一个对贝夏来说无比重要的消息,这个消息比钱对贝夏还重要。
周黎不可置信地看着贝夏。
“为什么?”她问。
贝夏紧咬下唇,“舅舅说了,他手头还有十五万,会全部给我,当作和解费,所以我们撤诉吧。”
周黎深吸一口气问道:“我问你为什么?总要给我一个理由。贝夏,我知道你不是为钱。”
贝夏难过地低下头,没有隐瞒地说道:“舅舅说他那边有我爸妈的遗物。”
周黎眉头蹙紧,她说道:“贝夏,贝大为是怎么给你说的,原封不动的告诉我。”
贝夏说道:“他说当初飞机出问题前,我爸妈在飞机上留下了遗言,当初爸妈的事情都是他在跑着办,所以东西航空公司也交给了他。”
“那他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周黎疑惑地问。
贝夏伤心道:“他说,那份遗言里我爸妈说了关于家里财产的事情,他不想让我知道,就一直没有交给我。”
周黎瞬间失言,没想到一个人能可恶到这种地步!
贝夏低头,眼圈红了,此时她仅仅也只是一个无助的人。
“他说,只要我们撤诉,他就会连同剩余的十五万,和我爸妈留下的东西一起交给我。”
周黎深吸口气,感觉肺里火辣辣疼,被贝大为的卑劣气到了。
她摸了摸贝夏的脑袋,把贝夏的脑袋按在了自己肩膀上。
“不要哭,贝夏,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我知道这些
东西对你很重要。”
周黎顿了一下,她郑重地说道:“我们撤诉,贝夏!”
贝夏揪住周黎胸前的衣服,没有哭,只是重重地咬住了唇,她发誓,这是她对贝大为最后一次的忍让,他们之间的亲情已经在这一次次的交锋中荡然无存。
贝大为很快收到法院发来的短信,原告已经撤诉,他狠狠地吸了口烟。
雷华千万个不乐意:“真要给她啊?”
“你懂什么!”贝大为对她哼哧道:“只用给这点钱我们就偷着乐吧!”
雷华惊讶道:“你又怎么了?当初不是说好一分都不给的?”
贝大为头疼地给她说道:“我问过律师了,这个案子我们胜诉的可能性很小,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她们撤诉,如果我们败诉了,可能要给的还不止这一点,到时候给不上钱,很可能会影响到我们孩子。”
雷华一听会影响到贝兵,立马拍着贝大为让他说清楚。
听到贝大为说还不上钱,征信会有问题,将来可能出不了门,贝兵也无法上学,当下哭嚷着对贝兵说道:“我当初就要你别那么贪,你非不听!”
贝大为也受不了这婆娘说道:“你要对贝夏好点,我们至于这样吗?”
雷华跟贝大为吵了起来,“什么叫我对她不好,我那时候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她一个姑娘家待在家里做点事情怎么了?将来还不是泼出去的水?到时候我们还要赔嫁妆!我这是为你好!”
贝大为呛声道:“不可理喻。”
两个人说着说着打了起来,雷华用手挠花了贝大为的脸。
周六贝大为带着东西跟贝夏见面时,脸上的花印还没消,贝夏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问道:“东西呢?”一丝多余的话都不想跟贝大为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