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许
春天预感不好,看贝夏家长的样子,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回去贝夏能不能说清楚。
不过只要孩子同意,家长一般也会息事宁人。
许春天心又放回肚子。
上了车,周黎搓搓手。
她车一直没熄火地停在路边,上车就有暖气。
她启动车子,开上大路,开启近光灯,一边开车注意路况,一边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跟她们一起出来了?你们班主任难为你了?”
贝夏小脸挪了挪,从柔软的围巾中挪出来,她秀气地打个哈欠,暖气吹得熏人,小声道:“没有。”
“那你怎么这么迟才出来?是被老师叫住了吗?”周黎又问,很担心班主任为难贝夏,贝夏这性格一看就好欺负。
“嗯。”贝夏有些困了,她头往后挨在座椅上。
周黎从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非常无奈,这一棍子下去都打不出半个屁的性格到底是跟谁学的?就不能把话说完吗?她只好又继续问道:“是跟你说什么了吗?”
贝夏如实转达许春天刚才要她说得话。
“她让我回来对你说,崔琳对我道歉了,学校把250元的教材费也免了,让我们握手言和,还说崔琳想跟我当朋友,不会再欺负我了。”
这段话就能窥探出贝夏以前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周黎握住方向盘的手一紧,心里气炸了,她嘴跟机关枪一样嘟嘟发射:“好呀!搞半天,你们老师什么都知道!就偏袒对方是吧?250元的教材费我们不要了!家里又不是交不起这个钱!这个道歉私下里不算,她必须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还你清白!”
“不行!等回去我就给教育局写信!举报她教师品行有差!”
周黎开了一路车,骂了一路。
贝夏也不瞌睡了,望向车窗,街边的路灯照得车窗微亮,车窗上浅浅倒影出一个半边剪影,是周黎。
贝夏抿紧唇,心里有一丝说不出的窃喜。
因为周黎用了“家里”两个字。
她也把她纳入家这个范畴了吗?
等到回到家,周黎还是很生气,顾不得她给贝夏准备的宵夜,掏出本子和笔就写举报信,洋洋洒洒写了一千多字,从教师影响孩子的重要性,再到孩子脆弱的心灵需要怎样的呵护,最后笔锋一转说起贝夏这件事,说是许春天一直放任才会导致这件事产生,要是学校不管,乃至教育局不管的话就是对老师的放任,孩子的幼小心灵已经遭到伤害,希望教育局给家长一个交代!
周黎直接在信中拔高高度,把这件事定性为伤害国家、危害社会的高度,任谁看到了这封信都要虎躯一震。
写完周黎很是得意,庆幸这次的身份,笔杆子很是厉害。
周黎突然想到,她是不是可以兼职当一个专栏作者?今天是不学习不知道,一学习吓一大跳,当一个合格的家长,不论是从身心还是到生活保障都要做到位,最起码要给贝夏吃好穿好,还要做到荤素搭配,营养健康。
看到书中那些状元妈妈食谱,周黎虽然自己做不到,但她可以雇保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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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黎把信拿去给贝夏欣赏,贝夏回来还没睡,还在写作业,周黎把信拍在她桌上,洋洋得意道:“明天我就去送信!”
贝夏笔一停,拿起看了一眼,没什么反应又放下,好像她不是信中人一样,也没对周黎的信和话发表什么看法,又继续埋头写作业。
周黎不好意思了,她感觉是她打扰到了贝夏学习。
她放轻脚步,拿起信出了门,这才想到她什么都考虑了,似乎就是没考虑到贝夏的学习,是要请家教,还是要补课,这教辅资料是不是也要买一些?都高三了,更要抓紧时间学习了。
周黎紧迫感更重,觉得自己那点家底根本不够。
她去厨房把自己买的水果切成块,贝夏可以用牙签插着吃,这样节省时间,又把老母鸡汤端出来,这自然不是她做得,是周黎点外卖买得,她盛了一碗,给贝夏送进去,声音温柔:“学完了就早点睡,吃得给你放这,水果不着急吃,先喝点汤,暖暖身子,晚上学习也有劲。”
贝夏停顿下来,她看向桌上的吃得,难得主动说了句“谢谢。”
周黎现在真有种养孩子的感觉了,她揉了揉贝夏的脑袋,说道:“我在外面陪着你,有需要了就喊我。”
然后周黎出去躺在沙发上,也没敢放电视,怕影响到贝夏学习,她从卧室随便拿了一本书看。
贝夏写完作业,出来送碗时,才发现周黎书支在胸前,早盖住毯子睡着了,客厅里的那张沙发果然如贝夏所料,真得很软,很好躺,不然为什么每次周黎躺在上面都会睡着?
夜已经深了,贝夏轻轻拍了拍周黎的肩膀,叫醒了她。
“周黎去床上睡。”
周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冲贝夏笑:“叫姐。”
贝夏抿唇,最终还是没叫。
周黎打个哈欠,也没注意到,她去卫生间洗漱,贝夏手摸向周黎刚躺得地方,床铺很软很温暖,还带着周黎刚睡过的温度,跟拥抱她时的温暖一样,贝夏突然手心一颤,缩回手来。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只是有点贪恋这个人带给她的温暖。
周黎洗漱结束,打着哈欠出来说道:“我先去睡了,你也早些收拾睡吧,明天我送你上学,晚安。”
说完周黎就再也顾不上贝夏,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倒头就睡。
她真得太困了,照顾一个孩子真得好累啊!
周黎感慨,翻了身,卷起被子,彻底进入深度睡眠中。
窗外的风声又呜呜扯起来,贝夏把全屋灯关了,她站在自己卧室门口,转身回望对面周黎的卧室,低声说道:“晚安,周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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