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痛痛痛!”周黎单手抱住春水的腰,嘴上呼痛,心里却有几分享受,她昏迷前最担心的就是春水,看到春水这么活泼,属实是开心。
“哪里疼!是不是我压到你伤口了?”春水担心地扶住周黎。
周黎嘴角荡起笑意,“不痛了。”
春水放心了。
她扶住周黎坐下,拉出床底的凳子坐到床边,看着周黎一阵无话。
原本心里有很多要说得话,这一刻却突然没有了言语。
周黎问道:“你没有受伤吧?”
春水摇头,她眼角发红:“当时你从哪里冒出来的?那么危险,你也敢上。”
周黎讪笑:“我没想那么多。”
春水鼻子发酸,她忍住了。
“我去叫医生。”
出了病房,春水仰头,好歹是把眼泪憋回去了,以前的她说哭就哭,说收就收,这是演员的基本素养,现在却由不得自己,在周黎面前,她越加无助,恍惚自己没有长大成人,还是刚出道时那个柔弱无助的小女孩,明明她比周医生要大,遇到事情却还是只会六神无主。
周黎转头看向床头的呼叫器,春水是不是被她醒来吓到了?这里不就有呼叫器可以呼叫医生,她怎么还要专程跑一趟?
春水收拾好心情去叫了医生,医生给周黎做完检查,一脸狐疑。
按理说这位病人在抢救途中,一度性命垂危,机器检测不到生命体征,身体应该很虚弱,但是没想到醒来后那些异常全没有了,除了肩膀的砸伤,身体倍儿棒。
周黎哪能看不出医生的疑惑,虽然在这种世界,系统的功能大打折扣,但是她的身体还是在快穿局的保障中,只要女主不死,就算她受了再大伤,身体也会慢慢恢复。
医生说道:“你身体已无大碍,可以出院了。”
春水很高兴,她也没别处想,只觉得周黎身体素质好。
周黎背都躺酥了,想下床走走,春水扶住她下床,周黎觉得这幕颇为熟悉,这不是春水刚住院时,她每天的做法吗?风水轮流转,现在竟然换到了她躺在床上,春水帮她,真是造化弄人。
春水的头发有几捋掉下,遮挡住视线,她不放心周黎,跟着周黎,视线紧张地放在她身上,担心她腿软,可以第一时间上去接住。
周黎看出她的紧张,心里软成一团棉花,她伸出手帮春水把额头遮挡视线的头发拨开,然后牵住了春水的手。
温热的手牵住了冰凉的手,周黎眼眸带笑地说:“走吧。”
春水呆呆地随周黎去了。
两人在医院逛了几圈,周黎是右后方的肩胛骨被砸,一动胳膊牵引疼,左边的手倒是还好,人躺在床上也只能平躺或者左卧,怀中还要放个软枕,担心压迫到伤口。
春水唯一担心的是周黎是一名医生,她的手如果出现问题,以后还怎么上手术台,虽然医生说了可以出院,春水还是为周黎预约了神经检测,周黎莫
名心虚,因为她的手术,都是把身体暂时交给系统托管,这在系统业务范围内。
但是春水的好心,周黎还是接受了,两人牵手逛回了病房,打开门,全剧组的人塞满了周黎的病房。
“周医生,听说你醒了!()”
“?()”
她神态轻松,大家也没有多想,就是男人好起来都勾肩搭背,更何况女人。
这么多人,春水手心紧张地出汗。
周黎略带一点强硬地把春水拉进房间。
制片人把一束花放在周黎床头,张导一脸愧疚站在床头,像在罚站,白素芳推了推他,他嘴巴咕哝了几下,终于抱歉道:“周医生这次全怪我,没有做好安全检查。”
其他人也跟着张导低下了头。
周黎挥了挥手,让他们快起来,她坐回床上,春水帮她把床摇了起来,拎起旁边的水壶说要去打水,把房间交给他们。
周黎说道:“这不能怪你们,只是个意外。”
张导挥了挥手,让屋内其他的人出去,就留下他和制片还有白素芳,他掏出一张卡说道:“您说得对,但该赔偿的还是要赔偿,我这边私人给周医生准备了三十万,剧组那边二十万,这五十万作为我们的赔偿。”
周黎笑了笑,没想到张导这么实心眼。
她说道:“这怎么跟剧组都扯不上关系,再说我也没事,这个钱我不能收。”
张秀不同意,硬要把银行卡放下,周黎在抢救室几度性命垂危,又救了春水,要不是她,这个项目可能就黄了,他张秀可能也要栽在这个上面,这个钱也是制片人的意思。
周黎是个医生又自己开了家医院,是不缺钱,但到底是在他们剧组出得事情,人家缺不缺钱,他们剧组都不能亏待了周黎。
张秀坚持,白素芳也在一旁劝,周黎无法只好收下了。
她收下,三个人脸色才好看起来,心中的内疚下去了一些。
周黎问道:“在现场勘测出了什么吗?是意外还是人为?”她这话说得别有深意,张秀也一脸晦气,是听过荔枝的邪门,但没想到这次这么邪门,张秀动了换演员的心思,他的剧组不需要这种“吉祥物!”
白素芳感慨道:“影棚那边的承包方承认了自己的责任,说是他们检修不到位,灯柱脱落,警方已经逮捕了平时的安全员和检修人员,他们确实是不负责任,检修表都是乱填的,安全措施没有做到位才发生了这种事。”
周黎没想到又一次什么都没有查到,只能归结到意外,她眉头皱起,问系统:“你那边有什么证据能扳倒李夏吗?”
系统倒是能调出李夏安排的录像,只是这些录像太过私密,更像是上帝视觉,估计李夏还没进去,周黎就被当做妖人抓起来了。
录像不能作为直接证据,除非有人证。
周黎想到了一个人——王永安,当年撞春水的司机,
()如果他能翻供,李夏百分之百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