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队列却又显得杂乱无章,显然不是宫中之人,看来今晚来的,大部分都是袍哥会中的高手。
既然如此,陈厌也定下了接下来的计划。
袍哥会高手被调虎离山,那自己便先趁机前往袍哥会总舵,也就是敖三爷府邸调查。
倘若没有现,再想办法在城中弄出些动静,分散朝廷鹰犬的注意,再去探渝州府衙。
“哥哥……”小花迷瞪瞪睁开双眼,看向他笑道:“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哥哥他们都回来了。”
“嗯,他们会回来的。”陈厌笑笑,抬手擦干了小花脸上的雨水,“今晚我们要去做一件大事,不管生什么,都不要离开哥哥身边。”
小花用力点头,抓住陈厌的大拇指,“小花知道!”
陈厌颔,将小花抱起,然后踏空而行,待越过几座山岗,听不到袍哥会等人的脚步声后,便调头往渝州城行去。
渝州城内。
敖府与官衙,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皆是集镇中心,大有分庭抗礼之势。
敖三爷虽位高权重,但深宅大院中所安插的人马却寥寥无几,只有仆人丫鬟老妈子若干。
笑话,大明江湖之中,有谁不开眼敢来敖府寻事?
陈厌抱着小花混在人流中间,进了灯火通明的渝州城,先用石头变来的碎银子在钱庄换了几十个铜钱。
然后像普通游客一样,走马观花,该吃抄手吃抄手,该套圈套圈,一直来到犹如闹市的敖府前。
此时才入夜不久,但敖府的红漆大门却死死关闭,跟门外的喧闹相比,院内黑漆漆一片,像死了一样寂静。
陈厌之前不知城中惊险,在走访消息时,也曾在此地经过几遭,但无论昼夜,这敖府都是大门敞开,来往宾客如云。
今晚却早早把门关了,不由让人心生警惕。
“来两串糖葫芦。”
陈厌带着小花挤过人群,掏出十个小钱递给小贩,从秸秆垛子上摘了两串枣泥糖葫芦,给了小花一串,便开始大快朵颐。
小贩一哈腰,忙道:“这位客官,钱给多了,两文钱一串。”
陈厌笑道:“多了就算赏,拿着就是。”……
陈厌笑道:“多了就算赏,拿着就是。”
“多谢客官,多谢客官!”小贩儿喜不自禁,又见陈厌站着不走,自觉不好意思,便攀谈道:“听口音,客官不像是本地人。”
“耳朵机灵。”陈厌笑道:“我带着妹子是想来渝州做生意的,这不想着来敖三爷府上拜拜码头,这人没见到,先把闭门羹给吃了。”
“那您今天没来对付。”
“此言何意?”
小贩挺了挺腰杆,解释道:“渝州城里的人都知道,敖三爷过去是个弃婴,七十年前,蒙上任袍哥把头收养,这才捡了条性命,后来飞黄腾达自不必多说。于是敖三爷便将自己被收养之日,也就是今天定为自己的生辰。每到今日,敖府都要杜门谢客。”
原来如此。
陈厌暗中点头,自己今晚是来着了,能闯一次空门。
这时,一名衣着精致的中年商人领着位美妇上前敲了敲敖府大门。
弯腰驼背的门房将门拉开,分外恭敬地请二人进了府邸。
陈厌抬手一摸额,悄然将竖眼睁开,大概扫了眼二人的信息。
男的叫韩本,女的叫宋春。
袍哥会十八太保中,可没有这两个人的名字。
“不是说闭门谢客吗?这两个人怎么能进去?”
小贩不厌其烦地答复道:“这二人乃是一对夫妻,男的是韩员外,乃上任把头的孙子,每逢敖三爷寿辰,也只有他能进府拜寿。”
“原来还有这来头,可既然有这等家世,为何我没听说他的名号?”
“要不说上任把头仗义呢,在让敖三爷这个外人接班后,便下令让韩家人不得参与袍哥会之事,彻底放权给敖三爷。敖三爷也投桃报李,至今未曾娶妻,而是收养义子,准备让总把头之位依然由能者居之。”
这敖三爷的确是个人物。
陈厌了解完消息后,带着小花绕着敖府转了一圈,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趁旁人不注意,纵身跃入了府邸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