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厄气势汹汹,可看清拦住他的竟是两名烟囱男,目光登时软了不少。
郑厄回头与其对视,“我的确是船长,这点不假。但他们三个是临时船员,早已经被我开除了,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人群笑:“哈哈!”
“给我追上他们!一个都别放过!”
噗嗤,他的胸口刚好撞在刀尖上,喷涌的鲜血顿时溅了郑厄一身。
郑厄吞了口唾沫,暴喝道:“我说了,这三个蠢货跟我没关系,都给我滚开!”
接着,他又仔细梳理了一下前两次的遭遇。
克莱斯庄园,财宝……或许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
“都让开!”
“哦?”
“那就好。”胖酒保刚要走,又提醒郑厄,“船长先生,我建议您现在最好不要去喝酒,否则您会后悔的。”
他梗着脖子低声反驳道:“管什么?这世上有人规定,下属犯了错,长官就必须为他们出头吗?这三个惹是生非的东西我最清楚,肯定是让人抓到他们把柄了……让这些家伙受受教训也好……”
钱,提到这个字眼,郑厄目光一亮。
……
烟囱集会的人紧追不舍。
酒馆内满是宿醉的客人,壁炉已经熄灭。
酒桶三人互相瞅瞅,意识到自己闯大祸了,反手将公鸡男的尸体抛到远处,紧随郑厄其后逃跑。
“怎么了这是,这群人全疯了吗?”
相信等到了晚上,郑厄会后悔自己此刻的选择。
“说吧达尔文,找我来做什么?”
大街上,郑厄带着酒桶三人在迷雾中横冲直撞,惹得一路人仰马翻。
“呸!”郑厄愤怒地在他脸上啐一口浓痰,“都是你们三个蠢货捅的娄子,还有脸问老子!”
安静的酒馆瞬间嘈杂起来。
“无论如何,反正我是不会再替你值班了。”
他突然想起,之前在十字路口碰到的那个年轻人。
陈厌反手带上门,在酒馆内巡视一遭,跟上次一样,酒桶三人依然在圆台上跳舞。
陈厌稍感愕然,虽然跟自己的经历不同,但最后结果却如出一辙。
“混蛋!杀了他们给芬奇报仇!”
胖酒保直勾勾盯着陈厌,先是关切一句,紧接着又拉高了嗓门儿。
转眼之间,热闹的酒馆内,只剩下吧台后的陈厌,跟地板上的尸体。
自己可以尝试套下这个人的话,据他抵达这里,大概还有半个小时。
郑厄笑容顿时散开,闻声看去,眉头立刻拧成一团。
“待不下去能怎么办?船被议会扣了…要跑路得有钱啊!”
“你要是真敢捅我一刀,今天也放你走,选吧。”
酒桶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老…老大……我们往哪儿逃啊?”
公鸡男一条腿立着,重心不稳,这时一分神,忽地身体往前栽倒。
酒客们靠着吧台,饶有兴致观赏这出晨间喜剧,不时配以撞杯声、罐头笑声。
烟囱男们没想到这些海盗真敢杀人,原地愣了几秒,接着勃然大怒,追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