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冯善水等人一愣,面面相觑。
“这狗贼!也忒无耻!”刘三娣忍不住破口大骂,“方才还讲我们非他敌手,一转眼自己却成了胆小的兔子老鼠!”
苏无愁冷笑,“不足为奇,此人原本就是贪生怕死之徒,之前为辽将,降金后立刻成了死心塌地的金贼附庸!为表忠心,用刀枪逼迫东汉人剃易服,早已犯下了累累血债!”
兵者,诡道也。
这人也他妈算个将才啊!
陈厌啐出口唾沫,目光一敛,大喝,“追!”
几人翻身上马,朝狂奔如兽的韩常逐去。
两马吞食了妖丹,度早已非寻常的千里驹所能相比。
但饶是如此,仍是被韩常落下一大截。
毕竟龙子之力,远非虾兵蟹将所能相比。
一阵狂奔疾驰后,韩常感觉体内的不适感减去不少,但他的神经却越紧绷。
回望一眼在大荒野上掠马,紧追不舍的陈厌四人。
又看向前方陌路茫茫,心中寂寥。
虽借一身蛮横妖力,与这些人死斗一番,未必不能将他们通通斩下。
但自己同样会损失惨重,得不偿失。
为将者不能死在沙场之上,简直是人生至辱,又岂能争这一朝一夕的胜负?
保存实力活下去,才能谋求来日,绝不能毁于这群南蛮贼兵之手!
他巡视一番,望见矗立在平原尽头的连绵山脉,定下了心思。
一抿干燥的嘴唇,抛下杂念闷头奔行。
等进了大山,便能甩脱这四人!
刘三娣等人刚才虽未亲手将这恶贼斩杀,但此刻见其狼狈奔逃,倒是有一种比宰了他还要强烈的快意。
陈厌眺望远方开始起伏的地势,又见遥远处群山横亘,韩常的心思自然不言而喻。
他一指前方,朗声道:“那是桐柏!”
“不错,再往前行几十里,便出了蔡州(汝南),到桐柏地界了!”冯善水难得痛快大笑,“桐柏不光是道家七十二福地之一,更因地势雄奇,被世人称为宛东咽喉、信西屏障,是咱们大军北伐的中转站。这狗贼当真不要命,竟敢往咱们大后方跑!正好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庞大余力纠缠至刀柄,他快后退两步,卸去劲道。
反手对准站在田埂边缘摇摇欲坠的韩常,又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刀光快攻。
这韩常的身体素质,虽被妖力加持到了堪称骇人的程度。
但没关系,有的是时间陪他耗,等人龙子身上鳞片落光之时,就是他的死期。
这时刘三娣二人的攻势也一左一右杀到,韩常右手紧抓剑柄,绕着自己周身一挥。
一头出猎猎啸声的银色猛兽刚从苏、刘二人眼前奔腾袭过,将他们掀开,转瞬又跟陈厌手中的长蛇撕咬在一起。
刀剑相斫,陈厌的身体虽被巨力连番弹开,但也看准空当,在韩常的双臂上添下几道新伤。
“宵小之辈!又岂是本将一合之敌!啊!”
伤口滚烫,韩常面颊拧成一团乱麻,一脚后蹬,轰隆踩踏田埂,骤然暴起,大剑横扫,抢身杀向陈厌。
陈厌想也不想,就地往后连滚数圈。
刚翻蹲停下,陌刀立刻于低空掠过,将一地草叶拦腰斩断。
一寸长,一寸强。
既然这韩常度、力量惊人,无法快从正面突破,便借兵刃之威,断他马腿!
韩常疾奔,见咫尺前、低空处草屑纷飞,刀光连成一片银网。
再近半步,定将自己双腿搅成烂泥。
他霎时满头冷汗,转念当机立断,将手中重剑猛地朝前方一掷,借着反冲的力道,身躯轰然倒地,接着快往外一滚。
当陈厌起身追杀、冯善水等人奔上田埂,韩常已往外滚出去十来丈远,随即翻身而起,看也不看,拔腿就往远方跑,其度堪比烈马!
跑了!
冯善水等人一愣,面面相觑。
“这狗贼!也忒无耻!”刘三娣忍不住破口大骂,“方才还讲我们非他敌手,一转眼自己却成了胆小的兔子老鼠!”
苏无愁冷笑,“不足为奇,此人原本就是贪生怕死之徒,之前为辽将,降金后立刻成了死心塌地的金贼附庸!为表忠心,用刀枪逼迫东汉人剃易服,早已犯下了累累血债!”
兵者,诡道也。
这人也他妈算个将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