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奇怪的睁开眼睛,宿醉让他头疼恶心,眼前花的不得了。
“谁啊?大半夜扰民呢!()”梁起怒吼。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带着点颤音,就像是有人贴在他耳边对着他唱歌一样。
梁起抬起手来揉眼睛,还没等把手抬起来他就感觉到自己的手摸到了什么湿滑的东西,一缕缕的黏在他裸露出来的胳膊上。
他睁大了眼睛,耳边的声音却越来越大。
梁起没有转头,他只是睁着眼睛小心的往他侧边看了一眼。
只见一个女人托着长长的湿漉漉的头发跪趴在他的身边,女人的嘴巴就在他耳边,她就这么贴着自己不断的嘟囔着奇怪的声音,似乎是发现梁起在看自己,女人转动了一下脖子,惨白的瞳孔瞬间和梁起对视在一起。
梁起发出一声惨叫猛地坐起来。
风吹在他湿透的衣服上,天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梁起这才发现自己似乎醉倒在了大街上,刚才感受到的凉意是雨水。
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感觉全身都冷的要命,爬起来后他才闻到有股细微的尿骚味。
靠!()”梁起咒骂一声。
刚才他在梦里被吓尿了。
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简直就是耻辱,梁起抖了抖身上的水就往家赶。
“妈的冷死了,竟然醉倒在大街上,还特么尿了裤子,都怪王雪丽!闲着没事去什么医院!”
“早晚让她长长记性!”
梁起终于看到了自家家门,他伸手掏出钥匙,却没想到房门没有锁,一推就开了。
“有人?那小子回来了?”梁起冷哼一声,“你还知道回来!还不赶紧给你爹找毛巾!”
梁起猛地推开门,骤亮的灯光伴随着开关被摁响的声音。
惨白的女人面对面贴在他脸前,对着他露出一个笑容来。
另一边,梁书航接到了邻居家的电话。
“喂?”梁书航接起电话来。
“书航啊,你今天回家吗?”隔壁的邻居语气听上去有点古怪。
梁书航看了看时间,“不回,我刚从医院回来,明天一早要去工作,没时间回去和他吵架。”
“这样啊。”梁书航的邻居一直都知道他家的关系,都知道梁起打人,又把王雪丽打进了医院。
“你还是回来一趟吧。”
“怎么了?”梁书航问。
()邻居犹豫了一下,接着才开口,“你爸他喝了点酒,晚上回家的时候就不早了,然后从刚才开始他就在叫,一直不断的惨叫,好像在做噩梦,这样大晚上扰民你说也不太好吧。”
梁书航冷漠开口,“那就让他叫吧。”
“书航?”
“做噩梦死不了人,你觉得他扰民就自己去找他,报警也行。”
说完梁书航就挂断了电话,并直接把这个邻居拉进黑名单。
穷乡恶水出刁民有时候也是一句至理名言,文化程度不高的人聚在一起能有什么好品德,梁起家的邻居都是一群白日里打媳妇吹牛皮的家伙,梁书航小的时候试图去求助,这些人却笑着看梁起打王雪丽。
在他们的想法里:打女人天经地义。
怎么打人的时候不嫌吵,喝醉酒做噩梦就嫌吵了?
梁书航回到暂住的公司宿舍,他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洗完脸后他从口袋里摸出沈信给他的锦囊。
他很想把它拆开,但还记得沈信说:一直等到承受不住的时候再开。
梁书航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但应该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