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像是正品与替代品,一个有问题就换另一个。
“他真的有这样的朋友吗?”许峰却没有在意许海青的话。
比起年轻气盛甚至有些愚蠢的许海青,许峰在商圈混迹这么多年,虽然被夫人卓书兰拿捏住错处狠狠地坑了一把,但他终究是个能维持住许家庞大产业的家主,不会这么轻易的认为这是许如尘在犯病。
“我听说他和宗雪善有接触,前段时间宗雪善闹出了一些乱子,据说是些怪力乱神的原因,难不成……他现了?”
一听到许峰这样说,许海青脸色骤然难看起来。
“他现了?这怎么办?!爸!”
“别担心,就算是现了又能怎么样。”
许峰拍拍许海青的肩膀,眼神里带着慈爱,“你才是我的儿子,爸爸一定会帮你。”
“先看看他这个朋友到底是个什么朋友。”
……
沈信一路上都戴着墨镜,哪怕他坐在副驾驶,开车的是许如尘。
其实在刚见面的时候许如尘就想问了,他不记得沈信是个会戴墨镜的人。
只要不开口,沈信的外表怎么看都是一个温柔美好的人,对此沈信经常表示:这得感谢他爸妈都是气质美人,他只不过继承了一副皮囊,但不管如何,这副温和的表皮在戴上墨镜后却不显得突兀。
这很奇怪,就像沈信天生就应该戴墨镜一样。
许如尘开着车还是开口问了,“学长为什么会戴墨镜?”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沈信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在胡诌,“有的人窥天机,是要瞎眼睛的。”
“这么危险?”
许如尘惊讶,“这就是很多算命先生是瞎子的原因?”
沈信终于舍得看他一眼,“你九年义务教育怎么学的?听不出我在开玩笑?”
“戴墨镜当然是因为我想戴,乐意戴。”
许如尘:……
其实很多时候他也会怀疑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沈信这样的人,漂亮但嘴巴坏的很,管你是谁,该骂的一视同仁,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该骂的也会被连带,但他就是可恶的喜欢上了沈信这副样子。
在许如尘的眼里,大概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有生机、更像是在活着。
车直接驶进地下室,许如尘带着沈信坐电梯直达办公室。
在电梯上,许如尘开始和沈信说自己家里的人。
“我父亲叫许峰,哥哥叫许海青,一会儿就能看到,我的办公室里也只会有他们进去,如果有问题一定出在他们两个人身上。”
沈信靠在电梯最里层,眼睛看着楼层数字往上走,“你家的关系挺复杂。”
“不复
杂才不正常。”许如尘似乎并不怎么在意,
说起自己的家人跟说陌生人一样,
“一个联姻后忘不掉初恋的父亲,一个私生子,和一个从小流落在外面的儿子,故事性堪比小说了。”
电梯停下,许如尘和沈信走出电梯,还没等走到办公室门口就有人走出来。
穿着西装的中年人用严厉的眼神看着许如尘,又上下打量着沈信。
“不会叫人吗?”另一个青年从后面走出来,他嫌弃的看着许如尘,“都回来这么久了还不懂规矩。”
沈信听出了这个人的声音,他把自己的墨镜摘下来,这个摘墨镜的举动让许海青把视线转移到沈信身上。